可问泽遗蜷缩着手指,指尖微微抖,看向兰山远的眼神空洞又愧疚。
“师兄,对不起。”
他又重复了遍。
“对不起。”
他险些把师兄伤着了。
“无事。”
兰山远拍着他的脊背:“只是梦而已。”
“是梦?”
问泽遗看着结界外汇聚的人,又缓慢看向微笑着的兰山远。
光怪陆离。
“是。”
兰山远的脸颊边也染了绯色,眼底的情绪暗含鼓励。
“因为是梦,所以能做任何事。”
他扯下问泽遗头上摇摇欲坠的带,任由他的银彻底披散。
觉察到问泽遗不住往外瞄,墨色带覆盖在问泽遗的眼前。
“别看,他们看不到你。”
兰山远用身体挡住问泽遗的视线,也挡住昏死过去的容郄:“只有我能看到。”
身下热意明显,偏偏还有温热覆盖于其上,将星火撩拨成烈焰。
他从没受过这种刺激。
问泽遗靠在兰山远肩上,浑身没了力气。
兰山远的另只手揽着他,像哄孩子似得时不时轻拍下,将问泽遗想要回归的理智安抚下去。
缠在他眼前带是半透的,问泽遗能隐约瞧见兰山远衣衫整齐,除去手上的动作,一切都很得体。
甚至眼中都没多余的欲念。
心里没来由起了火,他泄愤似地轻咬下兰山远的颈部。
咬得很轻,都没留下牙印。
反正是做梦。
兰山远的动作没停,反倒是比刚才更大胆了些,似是在鼓励他的动作。
烧嗓子的药弄得问泽遗嗓子越来越疼,他干咳着,无法忽视的快感并未停止。
这病弱的身子鲜少萌生欲望,他之前也并不沉湎于自亵,很快就狼狈地丢盔卸甲。
喉咙中泄出细碎吟喘,药性逼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在师兄手里交待,这梦真是太荒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