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山远边替他包扎止血,边回答他的问题:“为了防止外族入侵,妖族的大能会为族人栖息的地域设下阵法。”
“禁制开启,外人不得入内,族人不可外出。”
“他们自己的禁制?”
问泽遗不禁坐直:“这就奇怪了,这禁制是为了保护族人所设,眼下开启不合时宜。”
在山火爆的时候开启禁制将族人圈在领地,是带着全族找死的行为。
从刚才苍雀们想要冲开禁制看,恐怕禁制开启,也在他们的预料之外。
是有人恶意开了禁制,想要害他们。
越想,问泽遗的头越疼。
“的确。”
兰山远轻轻放下他的胳膊:“你右手也有伤,让我看看。”
他包扎的动作极其老练,问泽遗乖乖伸去另只手:“师兄居然连包扎也会。”
他笑道:“太了不起了。”
之前看兰山远打伞都别扭,原以为他是不会动手包扎的。
“也不是难学的技巧。”
兰山远周身紧绷的气场柔和了些。
“别动,血会渗出来。”
问泽遗彻底心安了。
兰山远替他隐瞒魔性,还把他包扎好,肯定不是为方便把他丢掉。
思明丹的副作用愈地重,他竟然在如此危急的情境下,生出困倦,眼前也模糊起来。
问泽遗不住地掐着手心,极力让自己清醒。
为了不睡过去,他锲而不舍地主动和兰山远搭话。
“对了,差点忘问师兄怎么进来了。”
他语调里带了丝委屈:“这是我的劫难。”
明明只要他受着就可以了,不必牵扯兰山远的。他不想让兰山远看自己这副入魔后的狼狈模样。
兰山远应该在山下,同其他宗门的长老在间敞亮的屋里开会。而不是像现在,陪着他蹭了一身的泥水,躲在结界像偷情似得出不去。
大师兄怕是数百年都没这般狼狈了。
“你是我的师弟,我不放心。”
兰山远语调平和,可问泽遗瞧见他把沾了血的布叠得齐整。
似乎兰山远每次一焦虑,就会露出这种习惯来。
现在他怕是让兰山远更不放心。
问泽遗面露歉疚:“麻烦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