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笑脸向孙小琢,张汝耀招招手:“哎呦,不会的,哪敢啊,小琢姐。”
陈东也说到:“小琢姐早些歇息。”
任锦瞻只是:“嗯。”
而后招了一下手示意让孙小琢离开。
孙小琢砸吧一下嘴:“你俩别拖着我任弟,他累了,让他早些休息。”
她看看陈东,陈东示意了一下,孙小琢便乖乖上楼了。
孙小琢这一路就如同个大姐姐带着几个小孩子一般,若不是陈东还明些事理,自己真的要疯了。
三人头微微靠在一起,张汝耀指着陈东说到:“陈兄,你可真是艳福不浅,我看那孙女侠是看上你了,但她二十六七了吧得,要大上你许多呢。你说为啥她不嫁人?是不是有什么病咱不知道的?”
陈东冷静分析到:“别乱说话,小琢姐自幼没有父母,是孤儿。我想崆峒派长老觉得自己不应该为孙小琢做主说媒,等她二十三四就让她回去找苗红衣,自然就给她安排了。可等孙小琢从崆峒回来,苗红衣已逝。这一来二去这么多事,可能就拖了三四年。”
一直不吭声的任锦瞻话到:“女大三,抱金砖。”
张汝耀皱着眉头,嗑着瓜子看向任锦瞻问到:“你这都哪学的?”
任锦瞻回答:“咱们在酒馆的时候,听隔壁桌闲聊时听见的。”
张汝耀转头吐个瓜子皮,笑道:“没事,咱兰封这一片娶亲都比别的地方晚些。”
而后用胳膊肘推推陈东,胡子上沾着瓜子皮对陈东说到:“怎么样,你岁数正好,女大三抱金砖。娶了吧。”
陈东脸一红,转移话题到:“你怎么不说她对任兄有好感呢?”
张汝耀一挥手说到:“她比任锦瞻大上个十岁不止,怎么可能呢?我觉得只是出于任锦瞻是苗家后人,才对任锦瞻好而已。但她那样子,似乎是真看上你了,我能感觉的出来,这我最懂了。”
陈东用手拍拍张汝耀的肩膀:“说笑了,白音尸骨未寒,我无心如此。”
张汝耀琢磨一下:“是,但实则你与白音虽说要成亲,一是你二人没有感情,二是本就是白光君用的美人计而已。”
这一说倒是给陈东说急了,他一拍桌子严肃起来,这次生气看得出来是真的生气了:“张汝耀,白姑娘与我们一同经历那么多现在却被严堡的贼人所害,你无关痛痒便罢了,拿她开玩笑是怎的意思?死者为大!”
这番话让张汝耀愧疚难当,但最难受的或许还是任锦瞻,任锦瞻低下头,头散落半遮掩着面庞,但陈东与张汝耀二人却未注意到任锦瞻神态变化,他双手紧握,内心无比自责。
“你急什么?我也可怜白姑娘,当年于姑娘死的时候,你也这般难过吗?不就因为她是白光君给你许下的未过门的妻子吗?但你清醒些,没准白姑娘是和白光君同谋的也说不定啊!不然白家和严堡对立后,为何严堡要掳走白音呢?”
“你有心吗!张汝耀!”
陈东急的站起身。
张汝耀抢在陈东话没说完便说到:“我全家被严堡害死时你可有心?”
“我有,我帮你查案了,我现在仍在帮你查。”
“是吗?你现在去一方阁不是为了复职?你感同身受过我吗!一个见过三次面的女人死了,你就天天喝酒买醉似乎走不出来了,我父母死的时候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还未跟你一般堕落呢,你能不能振作一些!”
陈东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后将碗重重的砸在地上。小二不敢指责,但还是搓搓手,窃声窃语的出了个声说了句:“碗要赔的,客官。”
陈东没有理会小二,而是接着和张汝耀说到:“是,我是喜欢白音姑娘,在我府上第一次见时就喜欢了。”
孙小琢此刻却是偷偷躲在二楼的梁柱后听着他们对话,但听到这里,自己却是听不下去了,轻叹一声,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