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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心余力绌(第1页)

金凯酒店斜对面百公尺远的巷口一侧,停着辆小车,车内驾驶席和后座上分别坐着靳小非和郝嘉上,两个人的眼睛自雅子现身金凯酒店门口,就一直盯着她。

中午两个人从秋枫房间里离开后,郝嘉上立刻联系上老孟,让他调辆车过来,分别与不同地点监视着金凯酒店门前的动静。下午秋枫开车离开后,靳小非远远地跟了上去,郝嘉上则原地留守观察。

无论是靳小非和郝嘉上均未现秋枫身后跟了“尾巴”

,傍晚靳小非与郝嘉上会合后,对此颇感迷惑。即便秋枫变节或与日本人合作,特高课如此放任不管,不合常理。秋枫房间里的狙击步枪显示他欲刺杀某个人,若他叛变,他要杀的这个人,除却军统南京区区长庄杰作为他投靠日本人的投名状外概无旁人。若是刺杀已叛变的南京区副区长蔺泰来,似乎绝无可能,他于特高课尚是颗有用的棋子,且军统亦在追杀他。

然除这两个人,秋枫要杀谁呢?他下午分别去了照相馆、黑市、五金交电商行和西药店,具体做了或买了些什么东西,靳小非不敢跟得太近,无从得知。

现在雅子突然出现在秋枫下榻的酒店,显然是追着秋枫过来的,最难揣摩的人也就是她了。在南京,能提供车子和狙击步枪给秋枫的除她似绝无他人,那她就理应知道秋枫要杀谁。杀谁?蔺泰来或庄杰?杀庄杰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或许就是秋枫坚决不肯露一丝口风的原因,亦是雅子向他提供帮助的合理解释。若论秋枫竟然能“号令”

雅子帮着他杀蔺泰来,那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以郝嘉上尤其是靳小非对秋枫的了解,依他彼时的表情和口吻,却绝非杀某个人那般简单,犹记得他那句“你们的贸然出现,会给我带来不尽的麻烦。”

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麻烦,致令秋枫不加以任何说明和解释,严词厉色将二人予以无情驱离?

郝嘉上和靳小非眼看着雅子走进金凯酒店的停车场,原以为她会驾车离开,孰料她进去后似乎转了一圈又出来了直接回了酒店。

什么情况?郝嘉上和靳小非互对了个眼神似有所醒悟,靳小非马上溜下了车,穿过马路摸进停车场,寻着秋枫的车,掀开后备箱。与雅子有所不同的是,为了确证盒子和袋子里具体装了什么,他分别打开来瞧了眼,心里便大致有了个底。

日军军官制服可视作身份掩护,电话机和电话线则用来监听某人的电话掌握出行信息,杀军统南京区头目庄杰无须装扮日本军官,且他居无定所无电话可监听,那么秋枫欲刺杀的对象无疑是蔺泰来了。

作出如此判断的郝嘉上和靳小非,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概因凭秋枫一己之力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换言之,这简直就是在找死。这些天,庄杰曾组织人手对蔺泰来起了数次刺杀行动,除折损十数名干将外,均无功而返。

秋枫为何要刺杀蔺泰来?难道受曾克凡之命而为?

对靳小非的这个疑问,郝嘉上给予了坚决否定,理由同上,且曾克凡断无可能对秋枫下达这等形同自杀式的命令,他是个惜才之人,亦是一个严谨的指挥官。

那么就只能是秋枫恣意妄为的个人行为,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身为“夜桜”

头目的雅子又为何配合他的行动?秋枫又是如何说服她的?

迷雾重重,云遮雾罩,一时间令半路出家的郝嘉上和一小小见习生的靳小非这两个曾经的军统特工既无从揣摩,又颇为苦恼,甚至痛楚,秋枫疾言厉色断不许二人插手,难道就忍看他送死而无所作为?

心情躁动的靳小非没法无动于衷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欲像前两次一样潜入秋枫的房间,逼迫他交代下面到底要干些什么,若仍一意孤行刺杀蔺泰来,他一定要阻止他,他不能看着他找死,他要他活着,跟他继续做好兄弟。

他正欲有所动作,郝嘉上冷冷地给他来了一句:“除非你想加他的死亡。”

“那我们什么也不做看着他死?”

靳小非回身怒视着他。

“也未见得必定得死。他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想必已把所有的死路和退路全打了进去,不让我们掺和进去或许亦是他的退路之一。而你和我暂且只能听他的,静观其变或是最明智的选择。”

郝嘉上看了眼手表,临近深夜23时了,秋枫的房间里仍亮着灯。这个夜晚注定不寻常,他是在想些什么呢还是在做些什么?

不仅郝嘉上和靳小非,恐怕连雅子也不会想到,此时的秋枫房间里除了亮着灯,还有烛光。

莫非他想举办一个独自一人的烛光晚会?

房间里确实响着靡靡的音乐,他却是藉此放松略微绷着的神经,专心一意做一个仿冒专家。面前的桌子上除了证件和相片,还有一串钥匙,一把镊子,一小瓶胶水,一个瓷杯,一个小药袋,一个药筛子,一个针筒和装针筒的铝制小盒子。除了这些七零八碎,他脚头还有个小酒精炉子,上面坐着一个小钢精锅。

日军军官的证件和相片他都拿到手了,但须将相片贴到证件上去。证件是做了旧的,相片却是崭新的,得做旧,得打上钢印。他用一个小镊子夹住相片,贴近烛光稍稍熏烤,相片渐呈暗褐色后,趁着相片略有余温,他用钥匙串上的小刀背面在相片反面按压出一个弧形,用刀背尖尖在相片角上补全钢印整体字母,对着台灯细细打量一番,然后在相片反面抹上胶水,贴向证件相片空白处——齐活,至少在他眼里,看不出任何的瑕疵。

做完这些,他脚边酒精炉子上的小钢精锅里的水恰恰也开了。他将桌上的一个小药袋里在药店买的研磨好了的巴豆粉倾进锅内,就手用小刀在里面搅和了一下,拿起药筛放在瓷杯上,再将锅里掺了巴豆粉的水经药筛慢慢倒进瓷杯里。他端起杯子闻了闻,张嘴做出一个欲喝的动作,自嘲般哈哈一笑,然后拿起针筒伸进瓷杯里吸了满满的一管,对着灯光照了照,大功告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嘟囔一句,好好睡个踏实觉,为明天积攒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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