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被人吃,人也被狗吃”
“没有情,也没有心。”
“可怜的狗,只有两个好朋友”
“一个是死掉的狼,一个是没脑子的羊”
“蠢羊会唱歌,死狼跑的快”
“唯有那只狗”
“他就是一条狗”
吴元唱得很开心。
直到屋里扔出了一把刀,正好戳在吴元的胸口。
吴元把刀从胸口拔了出来,鲜血一下子就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吴元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笑得更欢乐了。
他几乎是大声地吼了起来。
雄浑的声音将整个街区的怪物都吵醒了。
“狼也会被匕伤!”
“羊也会睡一旁!”
“唯有那只狗!”
“它活着满身伤!”
吴元一边唱着,一边用钩索在百米高的楼宇间跳跃。
他像是疯了,又像是这个黑夜里唯一清醒的人。
他一路荡着,一路唱着。
似乎是这天底下最快乐的人。
今晚的夜色依旧阴森骇人。
但是吴元的歌声为这恐怖的舞台上平添了几分欢乐。
亦或是绝望。
没人能听懂吴元在唱什么。
他自己都听不懂。
他只是一阵风。
吹过了,便是吹过了。
没人记得他来过这个世上,就像没人记得他的伤口就在心脏。
龚沟静静地躺在床上。
良久,他才对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自言自语。
“就为了那三句,唱了那么多废话。”
“真是一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