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萧染才能起床。雷无崖也一直在屋里陪著他,伺候他吃了饭,洗了澡,然後便在桌旁处理文件。
萧染侧卧著,後方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正隐隐作痛,虽然野兔了药──若被颜言知道了专门配给他活血生肌用的药被用在那个地方,不知会是什麽反应……
背部的伤倒好了很多,昨天那麽放纵,伤口也没有裂开。
“你昨天见的那个人是谁?”
雷无崖边看一封信函边随口问。
“关你什麽事。”
萧染懒懒回答,“对了,听说蓝玉在西夏出了事故。”
雷无崖顿了一下,才叹气道:“蓝玉他从小到大出的事故还少了?这次想必也能逢凶化吉吧。”
“若是凭他一己之力不能呢?”
萧染问。
“……他并不需要我的帮助。”
雷无崖叹道,“你想说什麽?”
“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
萧染回答。
“是是是,是我一心缠著你而已。”
雷无崖无奈笑道,“你和蓝玉完全不同。他会想方设法活下来,你却对自己的命毫不在乎。所以需要好好看住你。”
“嗟。”
萧染鼻哼了一声。
“其实你为什麽不换个角度想,为了那些一心让你活下来的人们,你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
雷无崖认真道。
“我也已经安然无恙活到现在了。”
萧染说,“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要娶妻生子,以慰藉他们在天之灵呢?”
“首先,‘安然无恙’这个词绝对不适合用在你的身上,其次,”
雷无崖挑眉,“这次恐怕是我要向他们道歉了。”
“那你呢?”
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暂且不提,萧染又问,“据说你云游四海的爹娘一个月後就要回雷堡了。”
养个情报头子在身边还真好用,雷无崖想著,开口:“他们要停留多久?”
“三个月左右,然後便要去少林寺找残心大师对弈了。”
“那我们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争取在他走之前回去见上一面。”
雷无崖回答,“他们也是一直对你赞赏有加的,说你年少得志,有勇有谋。”
萧染便不再说话,翻个身趴著,闭眼休憩。
似乎与雷无崖的关系变得莫名起来。现在甚至不是情人,但却又如此暧昧……算了,不过是寻欢作乐的对象,至於压人或者被压,他本身就从来不太在乎……这样想著,就觉得单纯蛮多。
“可以……”
雷无崖终是有些犹豫,“帮我多查探一下蓝玉的消息吗?”
“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