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糕,五爷尝尝”
苏园把点心推到白玉堂跟前。
白玉堂微扬起眉梢,跟苏园确认这点心名字“白玉糕”
“对啊,看这点心白如玉一般,那就叫白玉糕吧。”
苏园学白玉堂命名圆圆面的口气说话,然后邀请白玉堂尝一尝这白玉糕,保证分可口。
白玉堂声音低沉地轻笑,他故意先尝了一口白玉糕,才对苏园道“其实不吃,我也知白玉糕可口。”
中间那个断句,可证明你真自恋了
“不过我不太喜甜食,这白玉糕还是比较适合你,圆圆面比较适合我。”
白玉堂伸出修长如玉的手,将那盘点心推回到了苏园的面前,然后他便凝眸注视着苏园答。
苏园脑子里轰的一下,惊讶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糕所散出的蜜甜的香味儿,源源不断地侵袭着苏园的嗅觉,那甜香味儿就好似顺着苏园的鼻孔到了喉管,一路向下,甜到了胃。
苏园刚要张口和白玉堂确认
敲门声突然响起
因为门本来就没关,王朝就直接进来了。
“苏姑娘也在这,那我正好少跑一趟了。”
王朝接着说道,“方仵作今晨对王水生的尸体做了二次勘验,在王水生的风府穴处现了针眼。”
苏园和白玉堂立刻去尸房查看情况,果然在王水生的后颈处,也就是风府穴的所在,看到了一个红点,若不细看很难现这个针眼。
“以巧力刺中风府穴,很容易致人昏厥。”
方仵作解释道。
展昭道“这个针眼足以说明,王水生的死与鬼无关,是人为行凶。”
“那么昨天晚上,凶手很可能以什么理由骗王水生爬上了铜水炉,在刺中其风府穴后,将人推入铜水炉中杀害。王水生因为晕厥,无法反抗,也不会出任何声音,所以铸钱东所外围的小吏和守卫们都没有听到异常的声响。”
苏园分析道。
王朝挠挠头“可是我们昨夜排查的时候,守卫们都表示在放值之后,铸钱东所便再无人外出。那么凶手在行凶者以后藏哪了在我们现王水生的尸体之后,便对铸钱东所上上下下仔细搜查了两遍,未见有人藏匿的痕迹。”
“铸钱西所。”
一直沉默听大家分析的白玉堂,突然说道。
“西所”
王朝讶异。
“对,还有铸钱西所。”
苏园回忆钱监的地形情况,“两所之间由一扇门相连,这门晚间会上锁,但铸钱西所和东所之间的墙却是最矮的,容易攀爬。”
户部钱监因涉及到银钱制造,为防止银钱遭偷盗外流,外围的墙做得非常高,守卫也分森严。但铸钱东西两所之间的墙则没那么高,因为两所都一样是铸钱的地方,没太大区别,所以只是建了一个普通高度的墙。成年男子基本上都可以攀爬过去,若是有点功夫的人,翻过去就更容易了。
“也就是说,凶犯是昨晚酉时三刻和亥时之间,曾留在铸钱西所的人。”
王朝立刻带人去户部调查,就按照这个时间段去整理名单,令所有人自述不在场的证供。
展昭再度跟苏园道歉“昨晚让你受惊了。”
白玉堂忽闻这话,微眯了下眼睛,用略疑惑的眼神审视起展昭。
展昭尴尬地笑了笑,跟白玉堂解释昨晚的情况,“幸而我醒来之前,没什么意外生。”
“妇人之仁。”
白玉堂冷冷评判一句。
展昭端正态度,认真地自我检讨道“的确因我顾念她是故人的徒弟,又念她年轻,才纵容了她,以后不会了。”
“没关系的,我运气好,没被她碰到一根毛。”
苏园让展昭不必因此自责,这本就是不是他的错。
“人不可能一直运气好。”
白玉堂看一眼苏园,蹙眉琢磨了片刻。
这时,有小吏来给展昭传话,说开封府外有一位姓尹的姑娘求见他。
一听姓尹,又是姑娘,那八成就是尹傲雪了。
“刚赶走,人又来了,你这是招惹上了什么种类的狗皮膏药。”
白玉堂冷嗤道。
“不见,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