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綿說:「要不然我去將皇上搶過來?」
流春一愣,下一秒認真地問:「可以嗎?」
沈綿綿額頭黑線,感情流春還真的這樣想了啊!沈綿綿翻了個白眼,她沒好氣地戳了戳流春的額頭,擲地有聲道:「不可以!」
沈綿綿:「你沒聽他們說嗎,佟貴妃身體不舒服,病了,皇上才去看她的。」
流春氣得直嘟囔:「貴妃娘娘白天還好好的,那會兒她身體沒事,偏偏到了晚上,還是在皇上要來見娘娘你的時候,她的身體就不舒服了,她這不是欺負人嗎?」誰身體不舒服還要挑時辰。
沈綿綿眨眼:「好了,你別生氣了。這個道理你都明白,我難道會不明白?」
流春看她:「那娘娘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
沈綿綿:「我是不是生氣能有什麼用,真正能夠做決定的人是皇上,別管佟貴妃是不是裝的身體不舒服,只要皇上相信她,那她就是不舒服,假的也是真的。我要是在這個時候不滿,你覺得皇上會怎麼看我?」
肯定是覺得沈綿綿恃寵而驕,不敬貴妃。
流春恍然大悟:「娘娘,還是你想得遠。」她懊悔地嘆氣,「幸好你沒有聽奴婢的話,奴婢差點就把你給害了。」
沈綿綿一笑:「你是關心則亂。」康熙不來,沈綿綿收起她故意擺出來的那副求知若渴的鬼樣,步伐從容的離開書房回到寢殿,在流春的服侍下更衣上床睡覺。
沈綿綿躺下,流春把被子蓋在她身上,再將床兩邊的床帳解下來。她一邊做事一邊好奇地問:「娘娘,你說下次貴妃娘娘會不會還像今晚這樣把皇上叫走?」
沈綿綿勾唇:「會的。」
流春瞪圓眼睛:「什麼?」
沈綿綿努力從被子裡抬手,流春把被子壓得太死,她要是不努力一點,手會抬不起來。
她對著流春招手,似是要跟流春說悄悄話,流春彎腰低頭,沈綿綿把手放在流春的下巴撓了撓:「你覺得她是第一次這樣做嗎?」
流春想了想,搖頭:「不是。」忽然,她眼睛一亮,「前段時間奴婢聽說宜嬪娘娘晚上經常去景仁宮找貴妃娘娘,在那裡撞見好幾次皇上。宜嬪娘娘不像是會喜歡貴妃娘娘的人,娘娘,你說是不是貴妃娘娘也從宜嬪娘娘那裡把皇上截走過,所以宜嬪娘娘才會專門在晚上去景仁宮?」
「嗯哼。」沈綿綿給了流春一個「你很聰明」的眼神,流春嘿嘿的笑了。
流春問道:「娘娘你是想明天晚上也到景仁宮去找貴妃娘娘,在那裡偶遇皇上,讓貴妃娘娘吃一個悶虧嗎?」
沈綿綿搖頭否決她的想法:「不,我不去。」
流春傻眼:「啊?」她著急道,「你要是不去,吃悶虧的不就是我們嗎!娘娘!」
沈綿綿一本正經地說:「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你明天看著吧,今晚我的懂事,皇上心裡都記著的。」
流春聽不懂,但看沈綿綿一副「山人早有妙計」的模樣,她只能強按下心裡的擔憂。
翌日,梁九功親自過來給沈綿綿送來一批賞賜,珠寶白玉,如意綢緞,尤其是那株紅珊瑚更是亮瞎流春的眼睛。
梁九功對著沈綿綿笑得一臉親切:「宣嬪娘娘,皇上在乾清宮等你,奴才是來咸福宮接你過去,你看你有什麼需要帶的,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可以動身走了。」
沈綿綿點點頭,表情特別淡定:「梁公公,你且等等,我想先換一件衣裳。」
梁九功通情達理地點頭:「奴才明白,娘娘隨意。」女為悅己者容嘛。
流春直到跟著沈綿綿進到內殿她整個人都還是懵的,不是她沒見識,而是她確確實實沒有見過這麼多、這麼貴重的賞賜。
沈綿綿好笑的看著流春臉上露出來的傻樣,她低聲說道:「還記得我昨晚跟你說過的話嗎,我不吃虧。你以為我吃虧了,然而今天看到皇上的賞賜,你是不是就知道我說我不吃虧的那句話是真的?」
康熙沒來見她,總要給她補償。
他給的補償沈綿綿十分的滿意,比起他的人,沈綿綿更喜歡他的補償。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沈綿綿甚至是盼著佟貴妃下次再來截她的胡。
佟貴妃得了康熙的人,她滿意,沈綿綿得了賞賜,她也滿意,至於康熙會不會滿意,沈綿綿心想關她何事。
流春不知道沈綿綿心裡打的算盤,她用一雙閃閃發光的星星眼看著她:「娘娘,你怎麼能這麼的聰慧!」
仿佛她下一刻就會說:奴婢真的是佩服死你這個大聰明了!
沈綿綿被腦中想像的畫面逗笑了,她在流春崇拜的目光中,神情愉悅的跟著梁九功去了乾清宮。
。。。。。。
天氣一日比一日熱,太子生辰這天,康熙沒來後宮,他看了一整天先皇后赫舍里氏留下的畫像,對著畫像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跟太子有關的話。
直到夜幕降臨,康熙才從殿裡走出來,見到梁九功在門口走來走去,他沉聲道:「太子怎麼樣?」
梁九功連忙說道:「皇上,太子在毓慶宮一天沒有進食,方才那邊的太監過來說是太子把自己關在殿裡還沒有出來。」
康熙:「胡鬧,保成這是傷了他的身,又傷了朕的心。朕知道他今天難受。。。。。。唉,算了,朕就不責怪他不憐惜他的身體,朕過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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