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方家出事,她们就被调去做粗活了,这下终于回来了,自然是欣喜若狂。
宝翠试探地打量着虞稚:“三小姐还记得她们的名字吗?”
话音落下,虞稚扫了她们四个一眼,仿佛没有听到宝翠的问题,启唇问道:“府中可有大夫?”
其中一个丫鬟答道:“有,奴婢这就去唤。”
说完便走了出去,被无视的宝翠心有不忿,不甘心地又问:“三小姐可还记得她们的名字?”
虞稚又答非所问:“我渴了,去沏杯茶吧。”
第二个丫鬟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宝翠,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胆子,张口就说:“小姐,宝翠姑姑问您话呢!”
宝翠闻言露出笑意,颇有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仰着下巴等着虞稚回复。
以前的于安歌极好欺负,她们还没从梦里醒过来。
虞稚这下终于看向了宝翠,漆黑的眸无波无澜,幽深难测,每个字皆掷地有声:“你可以滚了。”
就凭她也妄图试探?
宝翠顿时怒火攻心,方才开口的丫鬟皱起眉头:“三小姐,宝翠姑姑可是6姨娘身边的贴身侍女,你不能这么说话。”
“是吗。”
虞稚微微挑眉,“你是说我贵为嫡女,还要给一个小妾面子?看来桂嬷嬷颠倒尊卑的下场,你们是已经忘了。”
“桂嬷嬷?”
这丫鬟一头雾水,她一直粗活缠身,完全不知道府中生了何事。
一句小妾,如打了宝翠一巴掌,她恼怒得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半个字。
她不能为了一时意气给夫人惹麻烦,于安歌不是要大夫吗?待会儿自有好戏看……
“奴婢告退。”
宝翠勉强地挂着笑容,敷衍行礼,快步离去。
那丫鬟还在问:“小姐,什么桂嬷嬷啊?”
虞稚抬眸望着她,寒眸摄人,盯得她不寒而栗,愣是没敢再开口,只听虞稚问:“你们都叫什么?”
“啊?”
这丫鬟不明所以地张着嘴。
倒是第三个丫鬟聪明,立刻回答:“她叫冬儿,出去那个叫夏儿,奴婢名秋儿。”
原来是春夏秋冬,倒是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