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委屈,自己消化一下也就算了。
可是接着,她就听见了秦师兄漠然的声音
“这话怎么说的啊。”
他冷漠地说“父母养育孩子,怎么还成了给孩子脸了呢”
空气都僵了一下。
秦师兄却一点完全没有惹事的自觉,他望着许父道“不仅这个我不懂。你说的话,有些地方我也不太明白。”
“譬如吧,我就没觉得星洲坚强独立。”
“她坚强独立是外在,也许是骨子,”
秦师兄笑着夹了一筷子鱼,一边夹一边道“可是她对熟悉的人可是很会撒娇的在医院的时候她晚上睡不着,根本离不开人,非得抱着什么东西睡不成。”
“她那个熊,叫小黑,”
秦师兄垂下眼睫自顾自一边夹菜一边道“抱着睡了快十年了,她奶奶给买的,至今离不得,抱不到就睡不着。”
“怎么到您这儿就成”
秦渡抬起眼睛,眼梢微吊,似乎忍着满腔的怒气,开口道
“就成这孩子虽然没在身边长大,可就是坚强独立了”
那一瞬间,饭桌上鸦雀无声,甚至能听见空调嗡嗡运行的声音。
秦师兄话音落下,看了看周围安静如鸡的人,嗤笑了一声,将夹的菜放进了许星洲的饭碗里
外面的雨没有半点变小的意思,仍是瓢泼般下着。
黄昏时天漆黑如墨,倾盆大雨之下,地上聚的水洼汇为水潭。
秦渡啪地撑开伞,将许星洲罩在伞下,带着她朝小区外走那把伞还是她两年前给秦渡的那一把小星星伞,女式雨伞,娘里给气的,可秦师兄用它简直用上了瘾,走到哪都带着,从国内背到国外,像是他的宠儿,总揣在行李箱或者背包的一角。
秦渡拎着个不起眼的小袋子,得意道“看到没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星洲笑得脸都红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就已经很不吃嘴上的亏了,”
许星洲憋着笑说“没想到你比我还狠我估摸一两年内,他们是不愿意我回来了。”
秦渡说“放屁,还一两年呢,你看那家里除了你爸之外,谁还想让你来”
“”
“就连你爹,”
秦渡使劲儿一戳许星洲的脑袋“也不太喜欢你回去。”
许星洲笑容逐渐消失,摸了摸头悻悻道“我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就行。”
“你那个妹妹嫉妒你,”
秦渡不爽地说“你爸爸对你冷漠,你那个什么蔡阿姨把你当成家里的定时炸弹这种家怎么呆怪不得你跑这么远来上大学呢。”
秦师兄观察起人来也太敏锐了吧,许星洲想。
一顿饭的功夫,就给她爸爸家的三个人都拍了张ri。
许星洲摸了摸头,笑道“不过他们也没有苛待我。”
秦渡叹了口气,揉了揉许星洲的头,说“是啊。”
他不知在想什么,眼里映着绵延落雨,还映着一程梧桐看上去有种难言的灰败苍凉。
许星洲不知为什么他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她只是感到秦师兄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指,犹如溺水之人抱紧水中浮木。
秦渡突然道“对了,那个毕业证,师兄不是托关系给你拿出来复印了吗”
许星洲笑了起来,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张折叠得妥妥当当的a4纸。
“我还当丢了呢。”
秦师兄奇怪地说“这不是还在吗,你爸要看怎么不给”
许星洲哈哈大笑。
“复印了不是给他看的啦。”
许星洲笑得眉眼弯弯地问他
“师兄,过几天,陪我走个地方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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