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让沈愉的脸色顷刻间涨红,但是她咬着牙没有求饶,眼中仍然是不服的倔强:“对,我就是在骂你!我还没骂完呢!你道貌岸然,人模狗样,装得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实则玩得比谁都花!傅临渊,你是个老手了吧?你手活都这么好,别的地方应该是千锤百炼过的吧?你这么不尊重女性,小心你将来连硬都硬不起来!咳……”
傅临渊手下一用力,沈愉就咳了出来。
但是她没有求饶,依然倔强地瞪着他。带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明明白白地彰显着:即便被你掐死在这里,我也不要再和你这样了!
傅临渊看清了她眼底的厌恶与憎怨,仿佛他是什么脏脏至极的东西,他的触碰让她恶心,让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
一股无名的戾气自心底涌出,手下更加用力,下意识就要掐断这鲜嫩的脖颈。
她的那些诅咒与谩骂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是她眼中的厌恶与憎恨,让他心中涌现出一种暴怒。
他抬手就要捂住她的眼睛,却忽然觉得下腹一凉。
一低头,便见她苍白的手中捏着一把折叠刀,正抵着他的下腹。
刀刃锋利,在灯光下冒着幽幽寒光。刀尖抵着他的皮肉,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刺进去。
“傅总,这次就是最后一次了。”
沈愉一字一顿。
傅临渊没有回答,盯着那柄折叠刀看了半晌,视线缓缓上移。他眼中的暴戾与怒气慢慢褪去,转而带上了一层浅淡的柔和与喜悦。
这种情况下,他忽然笑了一下,简直让沈愉头皮麻。
“你答不答应!”
沈愉拔高声调,“不然我绝对刺进去!”
她全身注意力都聚集于握刀的手上,几乎感受不到颈部带来的窒息感。
她瞪着近在咫尺的人,满脸倔强与隐忍,用尽全部的勇气,和他谈判。
她再也不想被他扯着在道德的漩涡里挣扎。
傅临渊笑得分外好看:“好啊,你刺啊。”
他松开了沈愉的脖颈,那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手中的刀对准了他的胸膛。
“这里才致命,朝着这里刺。”
他慢条斯理地教导她。
看着他胸肌上蓬勃有张力的青色血管,沈愉僵住了。
“你刺啊,怎么不敢了。”
傅临渊逼视着她,“既然这么讨厌,你该恨死我了。来,我给你这个机会,刺死我,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再生了。”
刀尖微微触碰到他胸膛的肌肤,出现一道小小的口子,鲜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你疯了?”
沈愉瞠目,脸色惨白,“你松手!”
刀子只是她谈判的时候用来给自己壮胆的工具,不是要人命的工具!
傅临渊唇角扯出一抹玩味地薄笑,身体主动往下一沉——
洁白的衬衣顷刻间殷红一大片,触目惊心。
沈愉立刻从他身下滚了出去,借力抽走了那把刀,才没让那把刀全部刺进去。
折叠刀带着猩红的液体,掉落在地。
“你什么疯!”
沈愉怒吼的声音带着一抹颤抖,“你想死也别拉上我!”
傅临渊躺在床上,沉沉笑了。
他笑得胸膛震动,白皙精致的脸,胸口蔓延的红,形成浓烈的反差,宛如来自地狱的鬼魅。
笑够了,他才撑着头,轻轻叹了口气,颇为惋惜地道:“沈愉,你就这么点胆子,你能成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