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暄笑,安抚道:“药汤应有安神之效。”
萧皎皎有点羞耻,以唇舌渡药喂他时,难免会不留神吞下一点。她娇哼道:“你怎么知道,难道我喂你时你就醒了吗?”
她撅起小嘴,不乐意了:“你是不是就想故意作弄我?”
“没有、没有。”
谢暄摇头,微笑:“只是感觉到了皎皎的味道。”
萧皎皎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在心里笑我?”
谢暄柔声哄她:“不敢,皎皎,我都开心死了,哪会笑你。”
他抚上她的额,小声道:“我巴不得你天天这样给我喂药。”
萧皎皎推开他的手,翻了个小小白眼:“你想得美!”
谢暄捂住胸前伤口,清澈的眼睛凝视她,是有点可怜的语气:“皎皎,我真的很疼。”
萧皎皎别过脸,轻哼一声:“活该,谁让你自己下手还那么重。”
谢暄不作声,只是望着她,眼里有温柔之色,还隐隐带有一点脆弱。
萧皎皎心一下软了,说出来的话也软:“真的很疼吗,我给你吹吹?”
谢暄点头。
挨了一刀,隔了这么多天,她才问疼不疼,给他吹吹。萧皎皎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矫情,其实也是想看他胸膛伤口如何了。
她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里衣,见白皙的胸膛,靠近肋骨下方,有个用白纱布捂住的伤口。但都这么多天了,应该每天都会上药换布包扎,但淡淡血色还是从一层层白纱布里透出来。
伤口一定很深,所以才好的这么慢。
萧皎皎捂住嘴,眼泪一下掉下来。
谢暄心疼死了,又没办法起身去抱她,他的手摸上她的脸,拭去她的泪,哄慰道:“皎皎,不哭,早就不疼了。”
萧皎皎瞪着圆圆的眼珠,努力作出恶狠狠的模样:“谢如晦,下次没经过我允许,你再敢私自损伤自己,我就不要你了。”
她又遮遮掩掩地嘟囔一句:“留了疤变丑了,谁会喜欢你。”
“那你想喜欢谁?”
谢暄好笑地问,调侃道:“是想做陈夫人,还是做弄月讼风的主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萧皎皎被气到无语:“我看你还是别醒过来好。”
谢暄淡笑:“不醒过来,听你天天躲我床边哭?”
萧皎皎被戳中心事,又羞又怒,破罐子破摔道:“就当我提前为夫哭丧好了。”
“皎皎盼着我死?”
她话说得难听,谢暄心里也不高兴了。
萧皎皎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惊地一下坐起来,满声怒气地质问:“谢如晦,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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