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趣。”
男人也随之站起,保持着绅士风度靠近她。
周蔚目光清冷,凝视着更衣室,沈召恰在此时从中走出,低声询问:“怎么样?”
还没等周蔚开口,身后的人已脱口而出:“哎呀,这不是我那便宜弟弟吗?”
沈召顿时僵硬,脸色难看,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肩膀微微颤抖。面对周蔚,他尴尬无比,却又无处泄。
沈逸舟双手插在口袋里,带着轻蔑的眼神审视沈召,低吼道:“怎么了?哑巴了吗?连话都不会说?”
沈召抿紧嘴唇,脸色苍白,低头不语。
沈逸舟以为他害怕,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抬起脸。下一刻,他手腕上传来疼痛,顺着那白皙的手,沈逸舟看向周蔚,眉头紧锁。
“你……”
周蔚扳开他的手,连眼神都吝啬给他,拍掉沈召肩头的尘土:“什么时候畜生伤人,你也得忍着?”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沈逸舟恍然大悟,外界关于沈召被包养的传言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呵呵,果然是杂碎的儿子,也是个渣滓?”
沈召双眼血红,微步移动,周蔚紧握他的手腕,护在他身后,反手甩给沈逸舟一个耳光,“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逸舟捂着半边脸,满腔怒火,周蔚却泰然自若地举起拳头,充满威胁。服务员远远避开,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们自然不敢招惹,她紧张地看着周蔚,大气也不敢出,只盼经理能来处理此事。
周蔚冰冷的目光扫过服务员,她吓得两腿抖,差点跌坐地上。还好经理及时赶到,建议私底下解决,否则闹到警察局,对双方都没好处。
周蔚靠在沙上,手臂随意搭在交叠的腿上,冷酷而慵懒地抬眼看去:“好吧!”
她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丢在桌上:“打人的医疗费用,应该够了,毕竟我们沈总也不缺这点钱。”
沈逸舟受到施舍般的轻蔑目光,如同吞下一只苍蝇,恶心至极。
“呸,什么沈总,不怕闪了舌头。”
周蔚眼神流转,锐利的目光直射沈逸舟,冷笑出声:“好啊!你竟然侮辱我男友的名誉,让我的男友深受打击。既然你不愿和解,那就等着我们的律师函吧!”
沈召坐在周蔚身旁,感受到满满的安心。他紧随其后,如同小媳妇般,沈逸舟看到这场景,心中颇为不悦,指着沈召的背影,大声警告:“沈召,你给我等着。”
周蔚挽着沈召的手臂,低声命令:“抬头,向前看。”
沈召身体微微僵硬,侧脸看向周蔚头顶,嘴角微扬。
抬头,向前看。
过去的终将成为过往,未来的胜负还未定。
酒店里,
自从遇见沈逸舟,沈召的心情一直低迷,他那双红润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他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显得孤独而无助。
周蔚端着牛奶走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在上流社会,私生子往往被众人轻视,因为他们深知正妻得不到的痛苦,以及隐忍背后的爱与无奈。
看似幸福的家庭,实则充满不幸,他们无法改变也无法控制。
“听说柳影说,你想创立自己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