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却挠挠头道:“可是大哥,当今朝廷施行的是盐、酒、铁器专卖制度,监管甚严,贩卖私盐可是重罪啊!”
邓禹也点头称是。
严光却神秘一笑道:“这有何难,那贩卖私盐虽是重罪,可是却一直屡禁不止,从未消失。你们可知为何?”
刘秀、邓禹对视一眼,都摇摇头:“不知道!”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之所以屡禁不止,还不是因为官商勾结,只要利益给到位,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这些当官的只要拿了钱,可是什么都敢干的。”
“这些日子我观二弟你才高八斗,志在九州,他日必会飞黄腾达!大哥愿意一直护你左右!
“但今后你我兄弟要成就大事,没有雄厚的财力铺路是万万不行的,所以,这细盐就是咱们的最好机会!”
“这细盐相较粗盐成本相差无几,味美无毒,若与粗盐同价销售的话,百姓只要吃过这细盐,就决不会再去吃粗盐。
而你有了这提炼细盐之法,就相当于掌握了天下无穷尽的财富啊!我们兄弟再细细谋划,何愁大事不成?”
刘秀心中当然知道自己以后的路是什么,起兵造反那是早晚的事儿!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那养兵打仗打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
如今既然大哥说不怕违反朝廷律令,他可以想办法用细盐赚取天下财富,自己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于是同意道:“好,为了你我兄弟能够一起振翅齐飞,那就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
邓禹也跟着道:“我也是!”
三人端起酒杯,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推杯换盏间,严光已经心中有了打算!
他决定兄弟三个在长安城先以经营那酒楼作为众人安身立命的根本。
之前他的酒楼生意一直是不温不火的,实在是他拿那酒楼赚钱是次要的,主要以暗地里打探各路消息为主。
他也犯不着投入太多精力去研究经营之道。
如今有了这细盐,那必须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
必能让自己酒楼菜品变成京城一绝,自然也不怕生意不火爆京城,大赚特赚。
他也正好借这段时间好好谋划一下这细盐生意,该是如何去运作生产,需要打通哪些关节展保护伞,又该如何展地下销售网络。
这些可都是杀头的重罪。
牵一而动全身,这些事情都急不得,要细致谋划方案之后慢慢去办才能安全稳妥。
而这细盐的私盐网络一旦铺开,对他们而言那将是面临巨额的财富,起兵造反推翻新莽政权,光复大汉将不再是梦想!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今夜这酒喝的实在是太尽兴!!!
…………
昨夜这酒喝的甚是通透,米酒虽然没有多大度数,可是喝多了后劲儿却大。
第二天都已日上三竿,刘秀才睡醒起床。
起来后脑袋晕晕的,刚推开了房门!
一声谄媚的“二爷早!”
惊的刘秀差点儿跳起来。
只见邓二正守在门边,躬着身子看着刘秀,手臂上搭着一条白羊肚手巾,旁边架子上则是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
“二爷您起来啦,洗脸水已经为您备好,水温刚刚好,让小的伺候您洗漱吧!”
说完就上前搀着刘秀的胳膊,像伺候祖宗似的将已经石化的刘秀搀到洗漱架旁。
看着邓二在身前身后忙来忙去的伺候着,热情的让刘秀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刘秀疑惑的问道:“二子,你今早这是吃错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