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内心有些忐忑,她看向逐,正好与逐的目光相触。
神女大人,谢谢您。
不用谢
姗姗在逐感激的目光下逐渐放心,她抿了抿唇,踮起脚,在逐耳边耳语:快跑吧。
跑?逐的笑容消失了。
姗姗拽住她的胳膊,语极快:快跑,不要参加新月祭。
神女大人,我是祭品!
你不能成为祭品!
逐用另一只手按住姗姗的肩膀,她双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因为我只顾自己的姐姐,不够虔诚,没有通过您的考验吗?
什么考验?不是啊,根本没有人该做祭品!
逐听不懂,她委屈地摇摇头:神女大人,这是我唯一的意义了。
姗姗焦急地摇晃她的胳膊:如果我说,我希望你逃走呢?你下午说过,你和姐姐从小就在山里生活,可以活下去的吧?!
逐蹲下来,将头埋在膝盖上:如果您命令我,我会逃亡,但我恐怕活不了多久。
为什么?!
因为没有意义啊。
她再抬起头时,眼睛甚至失去了焦距:我、我为什么还要吃东西呢好痛苦
惊悚的感觉攥住了姗姗的心脏,她明白了。
祭司根本没有治愈这孩子,逐异乎寻常的活力是一种回光返照啊是一个人,猛烈燃烧最后的精神与灵魂。
正是【成为新月祭的祭品】这一虚假、血腥的目标,给予了逐一个足够短暂的、活下去的巨大动力。
姗姗松开逐的手腕,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脖颈,仿佛短刀正在切割动脉。
如果不能给予逐一个更有力、更吸引她的目标,就算强迫她逃走,也只是让她死在绝望中而已。
所以要放弃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就因为逐是自愿的,就能把她当成祭品吗。。。。。。绝无可能。
【冷静,冷静要想出,想出解决的办法。】
强烈的保护欲占据上风,姗姗逼迫自己站直身体,她控制住想哭的情绪:逐,你并非没有通过我的考验。
逐立刻抬起头,眼中的光点又一次闪烁起来。
神女大人,您没有取消我参与献祭的资格?
姗姗不置可否地转过身,走向熄灭的火堆:新月祭之前,我有很多事需要你做。先安顿好你的姐姐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