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也很委屈“这可恶的缘分啊!”
本以为就算是到了县城上班,只要没有运气太差被分到两人所在单位,在自己尽量减少社交、减少外出的情况下,彼此的相遇几率还是不大的。
堂堂观察员不可能会刻意去关注自己这么一个小角色,而吴晦和李犇在未碰面的情况下甚至会惯性地以为自己还在部队没有回来。
三年后又是改选之期。只要能隐藏三年,说不准就会出现一些什么变数也未可知。退一步讲,到时候就算观察员继续连任,但在时间对记忆的洗涤下,自己被遗忘的可能性也会越来越高。
然而,世间之事最可怕者,莫过于‘然而’二字!
它是带着悬崖的急弯,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横亘在了没有任何刹车设备的秦宇身前。
秦宇不知道李犇这个连爹都已经进城了的家伙为什么会回到镇上来工作,但他就是遇上了,还旧仇引新恨地给送上了一记老拳。
面对已经快围上来的几堆肥肉,秦宇一边倒退,一边尝试性地开口服软。说道“那个,李同学,李学长,我要说这是个误会,你信吗?”
“去你星的误会!误会能两次都误会在同一个地方?
钢丝都被打弯进去了!你跟我说是误会?
有拓麻这么大力气的误会吗?啊?”
服软毫不意外地失败,李犇反而是跳着脚地叫骂了起来。其状态,更像是受到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他的话让秦宇有些迷茫,止不住地问道“钢丝?什么钢丝?”
“你说什么钢丝!你拓麻上次打断了别人的鼻梁骨不知道啊?”
李犇更加委屈了,下意识地去揉了揉已经变型的鼻梁,于是,大滴大滴的眼泪就再次挂满了脸庞。
他脸上瞬间充血,没有比被打得当面泪奔更让人羞愤的事情了。虽然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因为鼻子的酸疼而流泪,但那么多围观者,他们都不知道啊!
从未有过如今日这般丢人至此!
“秦宇,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章琅,你们还在等什么?再不给我往死里揍,都星星的不想干了是吧?”
他咆哮起来,带着哽咽鼻音。
命令声就是冲锋号,小丑戏瞬间进入高潮。
秦宇一边防守一边后退着,向着门面上悬挂的摄像头覆盖位置的最中心。
作为侦查兵里业务能力相对拔尖者之一,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对自身有利的条件。
摄像头足有半尺长,手臂粗,是个人就能看见,更别说说堂堂侦查出身的秦宇了。区别在于有心或无心,有心者抬眼便见,无心者有目如盲。
摊位就在摄像头覆盖范围,所以对于这次冲突,秦宇虽然很希望委曲求全,化干戈为玉帛,但如果对方确定要步步紧逼,甚至如当年的路人甲乙丙三人那样去斩断他的前路,那么他也不在乎来一次绝地反击。
秦宇还略显单纯,但绝对已经不再稚嫩。
两年的军旅生涯,长期生死线上的奔走早已经磨砺出了与敌斗争的智慧,无论是心理战、口水战,还是物理战。
当年的事件早已被低调结案,或者说是吴观察员应该比秦宇更加不愿意被重新翻找出来。
早先的那一拳可能略有争议。
在秦宇张不开嘴辩驳的情况下很容易被锤实为暴力抗法,攻击执法人员。
毕竟,李犇的受伤是实实在在的。
抛开事件的经过不谈,一个受伤的执法人员已经足够证实任何一个小民的罪责,如果这个小民再无法开口为自己辩驳的话。
然而秦宇已经不再是当年学生时侯的秦宇,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在被封口之前出自己的声音。而这声音,还是可以冲出县城,面向全国的那种呐喊。
他也不怕视频丢失。自大的李犇们没有去注意摄像头的存在,或者说看到了也根本就不会在乎。
自从吴晦他爹上位后,李犇和其兄弟们就已经不再惧怕任何不和谐的声音。因为在麒鸣县这一亩三分地的地界上,所有的非和谐声音都只能送给别人,而和他们有关系者,都已经变成了颂扬。
长期的膨胀让人愚钝。更何况,这些人本来也就没有想象中那么聪明!
摄像头是小卖铺的,小卖铺是秦宇他表婶开的。
在没有强的外力介入的情况下,它出现故障的几率为零。特别是,表叔还是本镇巡捕卫的卫正,就算是李犇的智商足够,也不可能强行进去打砸主机。
等到反应过来,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向吴哥寻求帮助,然后再找吴观察员电话施压。
然而这些都需要时间,秦宇有足够的自信能在电话到来之前复制出三两个备份,顺手再将之飞鸽传输给胖子和柳女友,甚至是更多几个要好的战友那里去再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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