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永安笑得爽朗,双手抱拳,“在下尉迟永安,见过晚姑娘,风公子,幸会,幸会!”
半溪看着开朗的尉迟永安,只觉得他像极了初入职场的自己,莽撞而热烈,仿佛未来和梦想都触手可及,随时可以大干一场,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感。
尉迟永安又将身子倾斜,把头凑近了一些,小声道:
“晚姑娘,与你同行的那位风公子,看着好凶,仿佛谁欠了他银子似的。”
半溪笑开了,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质疑长风洵的臭脸。
“嗯,他就是那样,面冷心热。”
尉迟永安挺了挺腰板,“小爷我是,面热心也热。”
直到长风洵骑着马过来,伸手用长剑挑下了马车窗帘。
尉迟永安只觉得这位风公子不是个好相处的,冷冰冰的,便跟上了他,
“风公子,你们此行是打算去哪里?”
长风洵未回答,自顾自的往前走,流光实在看不下去了,
“尉迟公子,我们风公子不喜欢话多的人,如果还想一道走,您安静些。”
尉迟永安看着长风洵的背影,撇了撇嘴,安静的跟着进了城。
在纪莲的指引下,马车到达了城中的‘纪家酒铺’。
尉迟永安率先下了马,圈圈赶紧接过公子手中的缰绳。
看着自家公子先进了酒铺,长风洵却停在了马车边上,看着半溪她们下了马车。
纪莲牵着纪禾就往家中走去,半溪和长风洵跟在身后。
这家酒铺并不在闹市,外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大缸,墙边的柜子上摆放着各种酒。
有一扇门通往后屋,后屋便是纪莲他们一家人生活居住的地方。
从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半溪快步上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一男一女倒在血泊之中,纪莲和纪禾跪倒在地,哭得声音嘶哑,
“爹。。。。。。娘。。。。。。”
半溪也被眼前的情形所震惊,赶紧上前检查。
男的胸口插着一把刀,直入心脏,现在已经没了呼吸。
而纪莲娘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应该是挣扎间,后脑勺磕到了墙上的钉子上,失血过多,早已断气。
纪莲反复拉扯着死去的爹娘,那血沾满了她的手,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从了刘少爷,嫁给他作妾,都是我害了你们。。。。。。。”
尉迟永安不平的道:“那刘知县在哪?我去找他要个说法,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圈圈赶紧上前拉住了他,“公子,您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小子,你找我爹干嘛?大爷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个子不高,肥头大耳的,身后跟着几十个家丁。
原来他正是刘知县的独子,刘高才,因为自己爹是知县,又是老来得子,就这么一根独苗,
所以他在这芙蓉城中,强抢民女,纳了十多个妾,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只见他对着哭倒在地的纪莲笑得谄媚而恶心,
“莲儿,刚才有人来报,说看到你回来了,我才赶紧带人来看看,接你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