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福金来讲,对于大宋朝的改造,她要做的事情太多。
若只是单纯的来请礼问安,她根本不会冒着大雪跑这么一趟来。
回凝和殿的时候,披风上已经沾了厚厚的一层雪,跟着她的琼玉和内侍们也早已变成了雪人,还好赵福金早就给她们准备好了兜帽的披风,这一路行来,倒也没有谁真的湿了头衣服。
只是这靴子却惨了,雪水渗进来,整只脚泡进冰水中,又湿又冷,极是难受。
赵福金回到殿内,便让琼玉等人去换干净的靴子来,她自己则在琼叶的服侍下,烫了脚,换了毛皮的软靴。
换完靴子没一会,便有三四个侍卫来回事。
第一位,便是抓通风报信内侍的那一位,他将人放到了艮岳的院中,独自一人回来,告诉赵福金,那人的确是瑶华宫的,旧党子弟,父母兄弟皆判了流放,他年纪小被净了身,安置到孟娘娘身边做内侍,日常就只做些跑跑腿的活计,别的事情一概不知
余下的四个侍卫,则是奉赵福金的命,去瑶华宫里搜书画的,几人空手而归,其中一个听壁角的回话说,孟氏亲口说,有一副画早就丢了,然后好像还与孟家的大娘子商议,得到什么神匙,二人好离宫去什么地方去。
二人说得隐晦,听的侍卫们不解,却能原话转述过来。
赵福金一听,便明白神匙是指的莲花坠子。
不过,二人要离宫去哪,她却有些弄不明白了。
难不成她们也想去现世里去?
只是为何孟氏姑侄两个要把坠子挂到原身脖子上,然后再加害原身呢?
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处?
可惜画中人知道的有用消息太少,而且还对自己遮遮掩掩,以至于她到目前,还对空间知之甚少。
她想着心事,待内侍们都退去,琼叶便端来了午食。
自搬到凝和殿以来,她的吃食便由明兴楼里的牡丹苑的厨子亲手做了。
她食量小,八个小碟子,每碟放置着能数得清楚的菜数,一盏汤,一碟子米饭,便是一顿午饭。
她用了饭,便让许软娘招了马车来,径直出了宫。
明兴楼的沈悦早早的就守在了半道上,待马车停稳就跳上了马车:“见过帝姬!”
“嗯,周同他们现下如何了?”
赵福金瞟了许软娘一眼,却见她毫不避讳的对着沈悦笑颜如花,不禁摇摇头,暗嗤了一句,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是眼中没活,她只得推了推茶盏,出清脆的瓷音。
许软娘这才一笑,巴巴的倒了一杯热水奉到了沈悦的手上:“沈郎辛苦啦!”
赵福金刚准备接的手放了下去,无语极了。
沈悦接了茶水,对着许软娘红了一张脸,却也没有忘记回话:“明兴楼的吃食送去时,岳家的哥儿不在,所以少不得打了一场,将他捆了,才总算是没惊动了巷子里的人。”
“嗯,你办事,我一向是放心的。”
赵福金先是夸奖了一句,紧接着问道:“可没伤着他吧?”
他可是我未来要使的大将军,你若是给他弄得少了胳膊腿,便是拿了你的命赔我也不愿!
“没有,蔡郎君与我交待了,殿下极是看重此人,我们哪里敢让他有所损伤?”
沈悦喝了茶水,方觉身上暖了几分,又说道:“蔡郎君亲自去解救了,许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将人带到如意坊。”
一边给人下迷药捆人,一边再充做恩人去搭救,这蔡鞗倒是做得一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