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
他抽了抽鼻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粗暴的狱中人似乎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哎……没错啊,怎么……啊,不好,失误了,根子上失误了!”
狱中人似乎跳了起来,颤抖着嗓子叫嚷起来,这时候的他一点也不粗鲁了,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可爱意味。
“咕,咕咕滋滋……”
异常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梅星再蠢笨,反射弧再长,也知道这次不同以往,甚至不是失误那么简单,那“咕咕滋滋”
的声音,分明是有液体冒了出来,正在侵蚀周围的一切。
而更广阔的地方,腥臭的海浪之潮正极逼近。别问梅星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感应,问就是垃圾工的腥臭天赋!
“啊,我的烧饼,我的酒……”
狱中人终于扯着嗓子开始惨叫,心肝肉疼的那种痛惜溢于言表,让梅星在这个瞬间感同身受,也像失去了某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似的,心痛的不能呼吸,就差放开嗓子嚎啕大哭——这事情他干过,很爽的!
至于那个所谓的重要东西,应该就是墨小水了,因为他记得,可是又不记得,总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
这种朦朦胧胧的痛惜才最折磨人,因为梅星糊涂啊,同时又清醒的像是十天半月没有睡觉,有一种纤毫毕现的通透感,就像他已经明白了所有事情,可是一层黑幕严严实实的挡住了他,让他看不见,让他连呼吸都越来越艰难。
狱中人还在呼天抢地的叫嚷,一边“呜呜”
的痛哭,“还真是事不过三啊,顺利了两次没有事,第三次就作妖了!真是……真是……”
梅星不自觉的抽抽鼻子,想要更自如的呼吸,随即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脸居然能动了……
不对,刚才就能动了,只是他没有注意到。
梅星第一时间扭过脸去,先看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好像落汤鸡一般,可又感觉不到湿漉漉,更没有其他的感觉。
然后他才看到面前的人,那是一个大脑袋的侏儒,有高高的眉眶,居中一个酒糟鼻子,站起来都不及梅星的小腿高。
而除了侏儒外,视线所及一片空荡荡,没有酒杯没有烧饼,什么也没有。
侏儒明显也没有想到梅星会突然扭过头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涎水滴沥,双手似虚还握,一副要对着空气开怀畅饮,又被粗暴打断的模样。
这这……这才是真正顶级的无实物口技表演啊!
随即梅星也猛然醒悟,那什么……液体,弄的他身上湿漉漉的,怕不是侏儒滴沥的口水吧?
呕……
梅星第一时间张开大嘴,想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