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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守诺（第2页）

她开了间便利店为生。因为有个好赌烂酒的老公，日子过得暴躁又紧巴巴的。小女儿田多多在这样的环境中，性格越来越内向，后面一度不说话了，整天愁眉苦脸。

“老田，带女儿去治治吧？”

“治什么治，还不是一个赔钱货？”

老田喝着烂酒，出言不善。

华芳连生三个女儿，这让重男轻女的老田很是不爽。他为了要男孩，兴致来了，大白天也要和华芳干那事。

华芳即使一万个不同意，也扭不过一米九的老苗拦腰一抱。两人的打骂拉扯，常常吓得本就肥胖的大女儿，颤颤巍巍地拉着两个妹妹，躲在角落。

因为她本来的身宽体阔，两个妹妹恰又成了保护她的挡箭牌。

“我让你生出个男孩，我就要让你生出个男孩。我时时播种，天天播种，我就不信，我老田家绝种了。”

爸爸凶狠的骂声，常常无情地落在姐妹三人还没涉世的心中。

老田的酒气和骂声，呛得华芳喘不过气来。她在老田的兽行中，只有绝望地闭上眼睛。她无力回骂，也无力反抗，仍由其蹂躏。

华芳事后马上吃避孕药，老田每次

的希望都会落空。

“芳芳，又挨老田的兽爪了。他妈的老田真不是个东西！”

同村的李哥四十多岁，他望见华芳红肿的双眼，心疼地骂道。

他递给了华芳一百元钱，只买了包十块的烟和一块的盐。

华芳准备找零，被李哥摇手不要。他说，“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吧，我看你们家被老田喝得只剩墙壁了。”

华芳愣住了，她看着自己拿钱的双手，眼眶又红了。李哥伸手擦了华芳的泪水，安慰道，“别哭了，啊，有我呢！”

华芳说，“说的比唱的好听。”

她转过身去，脸上却笑了。李哥从华芳的侧脸中，看到了希望。

“晚上早点关门，我陪你去河边散步。八点，我在桥头等你。”

李哥说完这话，才把眼睛从华芳的胸口移开。华芳没转身，但她点了点头。

那天的晚饭，华芳破天荒给老田买了下酒卤菜。她一改往日的冰冷态度，劝老田多吃菜，少喝酒。却又在老田的酒杯空了之后，又马上满了。

老田在喝了一斤白酒之后，马上睡下了，酣声如雷。华芳又让女儿们睡下了，这才出门。

山村的夜晚，月光朗朗。乘凉的村民，来来回回，在河边遛弯。

村口的桥边有棵大槐树，树下坐了不少人，其中就有李哥。月色下，李哥瞧见华芳来了，他起身朝村外遛达。

华芳没于来往的三两人群中，跟着李哥，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村口有片小树林，在夏日的夜色中，隐蔽而幽静。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小树林。

华芳想着自己的第一次出轨，笑了。原来，世上还有如此温柔的男人对她，和老田的粗鲁，有着天壤之别。

自那以后，两人隔三差五的去幽会，因做得隐蔽，谁都没现。

伙食也有了改善，吵闹也少了。酒和下酒好菜，是老田的软肋。

那次带多多看病，李哥给了一千。老田却分文未给。

华芳想到这里，才渐渐明白，帮你解决问题的男人，才真正爱你。给你制造问题的男人，爱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