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到了餐馆五公里外的一个体育公园。
“这个体育公园啊。”
那安感慨了一句。
在她上小学的时候,父母就是带她来这学的游泳,当时的那个游泳馆虽然教出了不少好手,其中甚至还有运动员,但是其教学风格却很是粗犷。
被抓住手脚直接扔到泳池中央这种记忆,估计那安这一辈子都很难忘记。再加上望女成凤的父亲那几年几乎每晚都会把她头按到水里逼她练习憋气,那安对游泳和水有关的记忆几乎就只剩下了无尽的窒息。这也是她对五一的海边之行很没有兴趣的原因,不过柒业也同意了,再加上是罗嘉的邀请,好像也只能去了。
“虚影在那个圆圆的东西里面。”
兔看向了不远处的体育馆。
那是一个足球场,外面一圈是观众席,观众席的上方虽然有遮挡,但本质上还是一个露天足球场。那安很小的时候父亲曾带她来看过一次球赛,所以她对里面的构造还有一个大致的印象。不过这个足球场一年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闲置,偶尔早上会有附近学校的球队过来练习。
“先进去吧,这次是五成的母子虚影。”
柒业说着直接向场馆入口走去。
“母子虚影?”
那安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不过这好像也是第一次听柒业说虚影的具体分类。
那安还是没多去试图理解什么是母子虚影,而是直接进入了场馆。
足球场的正中央,一只看起来有些像鸵鸟的生物正蹲坐在那,之所以说像,是因为这只虚影有着和鸵鸟完全不一样的巨大鸟喙,鸟喙上泛出犹如金属一般的光泽,半边张开的翅膀下面似乎还有一个小毛球。它的背上和胸前各有一颗水晶。不同的是背上的水晶闪着红光,而胸前的水晶相较之下却要暗淡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家伙战力爆表呀。”
那安小声嘀咕着。
“毕竟有幼崽在旁边。”
柒业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安倒是被这句幼崽说得有些转不过弯了来了问道:“虚影也有后代?”
“你是不是对虚影有些误解?”
柒业明显有些无语。
误解?什么误解,她除了打虚影啥都没干过好不好,虚影这东西哪来的,具体是什么,都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她上哪知道去,更别说误解了。而且就天天在自己身边带着的这只像兔子一样的虚影她都搞不清楚呢。
那安回了柒业一个更加无语的表情,然后摊了摊手说道:“好吧,那你直接说要怎么做吧。”
“得先破坏母兽的水晶,幼兽如果没了,母兽一定会拼死抵抗,先抓住幼兽就行。”
柒业环视了一下这个场馆,很快将视线停在了球场一端的球门上。
“不会要拿球门扣上去吧?”
其实那安觉得自己也是在认真的想办法,但是奈何她每次说出来都有种在开玩笑的感觉。
“也差不多。”
谁知道柒业在略微犹豫之后居然表示了认同。
“诶?”
那安感到有些惊讶。
“找机会把一边的网拆下来。”
谁知道下一秒柒业就说了一句和她的想法几乎完全不同的话。
“哦。”
那安乖巧的应着,就知道最后这家伙说会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那安警惕的看向下方的母子两只虚影,虽然看不到子兽具体的样子,但是估摸着五成指的也是这只母兽。母兽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恶狠狠的看向了二人这边,边在喉咙深处出的威胁的咕噜声。
上次对战五成虚影还是在电影街,虽然后面又过了好几周,但他们最高都只遇到了四成虚影。没想到今天会在家乡这样的有些偏的小城市碰到,那安感觉自己被这只母兽看得有些头皮麻。
但自从清明遇到蜘蛛虚影之后,她就下定了决心要更加积极的参与战斗。为此她还偷偷回了一趟之前合租的房子,用一把新的水果刀和室友交换了那一把有些生锈的小水果刀,在兔的帮助下她将这把刀完全化成了战斗服的一部分。
此时此刻那一柄纯粹的短刃就在她的腿边,被白色的布一圈圈缠绕在她的右腿上,坚硬的触感似乎在提醒着她的决心,那安甩了甩头也坚定的看向母兽。
“比想象的更加敏感。”
柒业低声说着,然后便径直跳下了观众席。
见有人跳下,母兽立刻啸叫一声直冲上来。柒业回身避开母兽撞过来的铁喙,挥剑向母兽的腿部砍去。母兽机敏的跳开,以腿登剑跳开几步,张大嘴出警示声。柒业继续持剑冲上,这次直指母兽胸口那颗已经有些黯然的水晶。母兽以鸟喙将剑挡开,然后旋腿向柒业踢去。柒业收剑转身躲过,那一脚便直接踢到了观众席的地基上,随着一声巨响,地基瞬间便被破出了一个大洞。
那安见那边开战也不再耽搁,直冲向左端的球门,拔出腿上的短刃几刀便将球网整个拆了下来。那安转头看向了场地中心正不安的嗷嗷叫着的幼兽,提网冲去。
母兽见有人要偷袭自己的孩子,瞬间丢下前一秒还在与自己缠斗的柒业,转头向那安冲去。那安移身躲闪着母兽长喙的攻击,却始终没有绕离幼兽。母兽见状很是愤怒,继续更加疯狂的张嘴向那安咬去。那安矮身想避过,但终究是慢了一点。柒业闪过来,执剑挡开了母兽的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