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暗黑本丸有(不是主角的)第一人称
我看向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不由得回想起仍然是学生时代时的我,对着镜子里那张朴素却又纯真的脸皱眉的表情。
距离学生时代已经过去七年,在社会的摸爬滚打中我早就被迫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表情。
我知道自己怎么笑比较好看,哪怕昨晚熬夜痛哭,第二天也能在粉底液的修饰下笑得不那么令人难堪。
我呼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这套由时之政府亲自下的西服,左腿先一步后退,拿着文件夹的左手遮掩住裙摆可能会走光的下沿,右手按在腰后,熟练地正坐。
“本周内,万本区b-15范围内,生急性恶劣事件共14起,其中5起为由刀剑男士检举的渎职恶性事件,具体性质3起为强制寝当番,2起为强制出阵不予治疗。”
上头没什么反应,我习以为常,只是顿了一下便接着对着写好的周报照本宣读:“另外9起为表暗堕,即刀剑男士对审神者产生过强的占有欲和爱恋情感,使用非法手段囚禁审神者,从而引了的暗堕行为。”
目光短暂地在纸张的最后一行上停留半秒,我随后垂下眼,面无表情地起身鞠躬。
“以上,已全部由肃清组b-48,处理完毕。”
*
漫长又枯燥的汇报终于结束,我起身离开,拉开门,面容隔着一块面遮的行政人员安静地在外面等候,见我出来,鞠了一躬以后双手托举着一振太刀,递予我。
“您的刀,请拿好。”
“非常感谢。”
我接过刀,也客气地鞠了一躬,心底里其实相当烦闷这种繁文缛节的礼仪。
但是这是在时之政府里工作就不可避免的事情,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当做普通的审神者更好,更加自由,也更加地被爱戴着。
但,也只是某种意义上来说。
我把抽出的灵力重新注入那振安静的刀内,毕竟太刀的重量由我拿着还是略显得吃力,长期的从文工作让我的肉体羸弱不堪,更何况,在时之政这边工作的我,原本也只是赶鸭子上架的一名上班族罢了。
身体里被抽空了些许什么的感觉让我不适地皱了皱眉,尽管已经熟悉了这种在身体上颇有负担的沉重感,但我的脑内偶尔还是会一闪而过“这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的自我质问。
翠绿色的付丧神堪称轻盈地出现在我身边,一手便能轻松地抓住我的上臂,拽稳了因为手头重量的骤空而踉跄了一下的我:“姬君。”
“膝丸。”
我放弃了纠正他的称呼,虽然在我看来我和普通的审神者是有区别的,但我手底下的几振刀剑似乎并不这么觉得,他们总是固执地称呼我那些真正的审神者才容许被呼唤的称谓。
明明我只是时之政招募的走狗罢了,算不上是那些为时空溯回奔走战斗的审神者。
“接下来要去哪里吗?”
他没有松开手,低下头,蛇类一样的金色竖瞳一瞬不眨地盯着我。
和类蛇的凶恶外表不同,膝丸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有些笨拙。
每日工作行走在万本区,去万屋路上遇到的一些担任近侍的膝丸刀都是咋咋呼呼的,对着审神者时不时述说兄长的话题,但却又任劳任怨地提着手上的东西。
“回去休息,整理一下作战报告。”
我回想起方才被上头那群笑面虎问话的场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出门去借用一个锻造间,我被要求增强一下战力,大概是对我的工作效率感到不满了……”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唰唰地记上几笔,还被搀着走路的手臂却突然一紧,我理所当然地注意到膝丸的突然沉默,叹了口气,插好笔帽以后拍了拍他的胳膊:“轻点,抓疼我了。”
“抱歉。”
翠绿色的太刀惊醒一般,他默默地收回手,道歉后又闷闷地轻声呼唤道,“姬君……”
“我最近感觉灵力的使用比较余裕了,往好处想,万一能召唤出你心心念念的哥哥呢。”
我开了个玩笑,故作轻松地哈哈两声。
但是膝丸没有笑,他只是沉着脸看着我,拥有了人类的躯体后诞生的锋利容貌让他沉脸的时候看起来很郁寥,与那些行走在万屋与演练场的太刀膝丸相差甚远。
“就算如此,那又不是我的兄长……”
他接近委屈地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