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得仿佛蛇皮质感的手指擦拭掉眼角的泪痕,关切的轻拍后背,就像真正的兄长在安慰受伤的妹妹。
“杀人偿命,白亦非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会帮我吗?”
“会的……当然会……”
森罗垂着头,额头抵在天泽的肩膀,低声啜泣,贴在他身前的手掌缓缓曲起,被修剪的圆润短钝的指甲用力到泛白,在他的皮肤留下长长的抓痕。
“我会帮你……我们是彼此仅剩的亲人了……不是吗?”
“主人,仅靠一块吊坠就认定她的身份是否太草率了。”
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的焰灵姬,在看到天泽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却再次被天泽无视。
“我需要一颗哪怕舍命也要在白亦非背后捅上一刀的棋子……”
接过驱尸魔递过来的锦帕,擦拭前胸上的眼泪和破皮流血的伤痕,随手将染满污渍的帕子扔进了火盆。
“至于它的身份……哼……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生于王室,兄弟阋墙,父子相残的比比皆是,更何况一个突然出现的不知真假的妹妹。
“看顾好她。”
略带警告地瞥了眼身后的焰灵姬,“不要节外生枝。”
房间里,森罗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角,长在脸颊两侧散开,单薄的肩膀不住地耸动,稚嫩的嗓音出喑哑的低喘。
肩膀的起伏越来越剧烈,堵在喉咙里的呜咽声越来越大,直到无法忍耐……
哈哈……哈………
“哎呀呀~这场兄妹情深的戏,演得还真是浮夸。”
粉嫩的小舌头舔掉指甲上残留的血液,扩散在唇齿间的铁锈味,让森罗突然思念起侯府中的白亦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
举起琥珀对准床边的清高的孤月,冷调的月光被染成了淡黄的暖色,映照着森罗哀怨的表情。
“这种深情似海的戏份,我还是更想和侯爷你一起演啊~彼此深情款款的互诉衷肠,却又都在背后高举利刃,包藏祸心……”
手指在身下布料上滑动,揉皱出一条条深浅不一的褶子。
“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好了。”
森罗侧过身子,脸颊蹭在轻薄柔软的布料上,“这梨园堂下客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是不小心入了戏……那应该会很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