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张嘴,似乎想问什么问题,但是没好意思开口。
我见她犹豫,便问:“怎么了?”
她想了想,说:“你知道最近的派出所在哪儿吗?”
“你去派出所干什么?”
“我身份证在钱包里,我先去补办一张。”
“不是你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能办吗?”
她含糊了:“啊?还有这么一讲吗?”
我说:“好像不行吧。”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她很愁:“唉,那怎么办呀?”
“不行的话,周末回趟家去办一下吧。”
“明天我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吧。”
聊完这些,很快的,我们也到小区外面了。
她说:“师傅,我一会儿回去给你拿钱,你就在楼下等我一下吧。”
我说:“第一,我说了,我今天也学习一次雷锋,不要你钱;第二,我不叫师傅,我叫江乐。”
她笑了,说:“那谢谢你啦,江乐。”
我把车停在小区外面的空地,这里俨然成为了一片停车场。我们缓缓地走向小区门口,我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
我们没有了话题。她微微低头,仔细地看着脚下,我则用余光偷偷瞄她。望远镜的倍数无论多么高,它毕竟是望远镜,绝对没有近距离观察的清晰,在小区外昏暗的灯光下,我甚至都看到她脸蛋上有一颗小小的痦子,这是我在望远镜里不曾看到的。
到了我家楼下,我指了指单元门,对她说:“我到了。”
她停下脚步,微微皱了皱眉,说:“你住在这个楼啊?”
“是啊。”
“我在前面的那栋楼……”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