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愧疚地点点头,说:“嗯,我感觉挺对不起她的。”
原嫂慢悠悠地说:“其实吧,女人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有一个安稳的家就足够了,她可能觉得你给不了她一个安稳的家吧……江乐,我觉得你跟吴晓诚他们不一样,你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不像他们总是瞎混,不过呢,你其实挺没有主见的,有时候好像也挺懦弱的……嫂子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呀,嫂子是实话实说,你别往心里去,咱们哪儿说哪儿了啊……”
我点点头,就像接受一个长辈的教诲一样:“我明白。”
。
原嫂接着说:“我觉得吴晓诚的妹妹也有这种感觉,她怕以后跟了你的话,没有什么盼头,不过呢,一个女人一种想法,她可能愿意追求品质更高的幸福吧……”
“不是这样的,原嫂,其实吧,她之前挺愿意和我在一起的,主要是当我知道她怀孕之后,我犹豫了……”
没等我说完,江小晨领着一个年轻的医生走了过来。她指了指医生,没好气地对我说:“大夫给你们找过来啊。”
说罢,她走回了斜对面的注射室。
年轻医生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问我们:“你们谁让狗咬了?”
原嫂站了起来,举起手指,说:“我。”
年轻医生说:“跟我进屋吧。”
我和原嫂一同进了屋,医生翻看着电脑屏幕,说:“孙甜甜是吗?”
原嫂说:“是我。”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嫂的姓名,原来她叫孙甜甜。忽然,《大话西游》里的一幕闪现在我的脑海之中。牛夫人撒娇地对至尊宝说:“以前陪人家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换旧人,就叫人家牛夫人。”
想到这里,我差点没笑出来。
医生看了看她的伤口,询问被咬伤之后是否用清水冲洗,是否自行消毒了,狗子打没打疫苗等问题。原嫂一律给予了否定的回答。医生用消毒药剂给她冲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简单包扎了一下,嘱咐她一定不要沾水,然后给我们开了单子,让我们交费取药,去注射室打狂犬疫苗,并且把之后需要注射的日期都告诉了原嫂,让她以后来的时候,直接挂号开药打针就行了。
我们谢过医生,拿着单子走出诊室。我让原嫂去注射室等着,我去给她交费。原嫂坚持要给我钱,我没收,迅跑开了。
我交完费,去药房取了药,拿到注射室,交给了江小晨后,站在一边看着。江小晨又用她的斗鸡眼白了我一眼,劲儿劲儿地说:“家属去外面等着。”
我说:“我不是家属,我是朋友。”
江小晨看了看原嫂,又看了看我,说:“朋友也是一样。”
原嫂赧然道:“江乐,你出去吧,狂犬疫苗是打屁股针。”
她的话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其实我是知道狂犬疫苗要肌肉注射的,我只不过是为了跟江小晨较劲,才故意没走的,现在反而弄得我十分尴尬。
一分钟不到,原嫂便出来了,我问她现在回去吗。原嫂说,等一等。江小晨从注射室出来后,看都没看我一眼,对原嫂说,等二十分钟啊,没反应再离开。说罢,她扭搭扭搭地走进了一旁的输液室。
过了二十分钟,原嫂没有任何不适,我们便离开了急诊,开车回了家。到了原哥家后,他们依然在鏖战,吴晓诚和彤彤已经不在了。原哥询问一番,得知原嫂没有事之后,对着我又是一顿道谢。我连说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