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藍點頭,殘忍、客觀,一針見血。
「你待在他身邊,只會給他帶來危險。」
溫珩聞言怔了下,他低頭看著冷懸。
他校服上還沾著血,溫珩摩挲著口袋裡的那枚紐扣。
龍藍有句話沒說錯。
那群人沒有徹底清理乾淨,冷懸就永遠不會安全。
從小到大,他都不捨得讓冷懸受一點傷。
現在冷懸卻躺在病床上,剛剛脫離生命危險,命懸一線,像一具沒有生氣的漂亮手辦。
這個仇,他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
溫珩低頭扯好被角,他站起身。
劉沉下意識拉住他的手。
其實,他想說,今天以前,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溫珩小時候說的什麼青龍堂是騙他的,只不過他都選擇了相信,因為他想交溫珩和冷懸這個朋友。
在他心裡,溫珩早就不止是少主,而是他的好哥們了。
劉沉不爭氣地扭頭在校服上擦了下眼淚,他還想問溫珩這一走,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又怕答案自己接受不了。
溫珩低頭看著劉沉抓他衣服的手。
劉沉一點點鬆開,他眼前還有一個十分現實的難題。
「那個,少爺醒了,我。。。我怎麼跟他說啊?」
溫珩垂著眼睛,喉結滾了滾,音色微啞。
「隨你。」
溫珩戴上墨鏡,轉身和龍藍一起離開。
「劉沉。」
劉沉下意識抬頭。
走到門口時,溫珩突然停了一下。
然後頭也不回。
「照顧好他。」
第27章穿書第二十七天
兩年後。
厚重的古董真絲提花窗簾隔絕了屋外的陽光,室內有如黑夜般幽靜漆黑,在鬧鐘響起的前一秒,溫珩伸出手關掉鬧鐘,他從八平方米的kingsize大床上醒來,作息如機器般分秒不差,屋外的傭人輕輕敲門,在得到允許後安靜地魚貫而入。
溫珩換上熨燙好的白襯衫和西褲,第二名傭人端著的銀盤上放著許多打開的絲絨盒,裡面裝著各種腕錶、第三名是領帶、第四名是袖扣。。。。。。
溫珩面無表情地扣上腕錶,打好領帶,他從絲絨盒子裡取出一枚袖扣系在襯衫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