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面無表情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他想,他肯定是醉了。
溫珩當機立斷讓侍者把切蛋糕的環節提前。
冷懸許願,然後吹滅蠟燭。
徹底醉過去之前,溫珩記得要把生日禮物送給他。
「你喜歡這個禮物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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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鐘的時針走完兩圈。
午夜o點。
溫珩睜開眼睛,因為宿醉有些頭疼,四周漆黑而靜謐,如果不是房間一角的全身鏡,溫珩還以為他躺在陌生人的房間裡。
自他上次從拍賣會上買回來,這個全身鏡就被放在了冷懸的臥室。
溫珩皺下眉,難受地蹭了蹭枕頭。
或許是紅酒和宿醉的緣故。
他感覺身體裡仿佛有一團火,燒得很熱。
純黑的床單質地柔軟而乾淨,清冽的薄荷味淡淡的,很好聞,也很熟悉,身體很快就本能地適應了這個味道。
房門被人打開,又關上。
冷懸坐在床邊,他垂眼,手裡拿著他的手機。
溫珩迷迷糊糊皺下眉。
奇怪。
「…我手機怎麼在你那兒?」
黑暗中,冷懸低沉悅耳的音色很淡。
「你助理打電話給你,你沒有接,轉進了語音信箱。」
不知道摁到哪個鍵,金特助公事公辦的嗓音透過揚聲器傳出來。
「boss,你的私人飛機定於今早9點15起飛,請不要遲到,也不要找藉口。。。。。。」
溫珩瞬間清醒過來。
他記得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冷懸,但他忘了。
溫珩小聲道。
「…我可以解釋。」
冷懸把手機關機,放在桌上,他摘下腕錶。
冷淡的音色又低又沉。
「你答應過,不再亂跑的。」
黑色的身影緩緩壓下來,溫珩本能地小幅度掙扎了一下,卻發現,冷懸單手就能抓住他兩隻手腕。
溫珩緊張地吞咽了一下,這種時候仍然試圖解釋。
「阿懸。」
雖然他偷偷收拾好了行李,訂好了飛機,打算一個人回國,還忘記告訴他。。。。。。
「我沒有想跑,真的!我唔……」
。。。
當天花板開始晃的時候,溫珩面無表情閉上眼睛。
他緊緊咬著唇。
冷懸聽到他哼了兩聲,他頓了下,汗水從喉結處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