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烛见冷临说得真切,似要相信,但转念一笑又道:“呵,这位大人,您这话里有破绽,既然不是为这事,又怎知我家中长嫂之事?长嫂好逞口舌之争,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那人求到西厂找下晦气,下早便猜到了。”
“西厂之人想查得什么,还有什么查不到?你长嫂陆夫人得罪了何人,本官不管,本官只管弄清楚你事。你犯了事,本官不会偏袒,你是冤枉,本官会应了鲁先生所求,将你捞出这西厂大牢。”
冷临说着开始看大牢四周,阴暗潮湿,不远处似乎传来无力j□j声。
“先生,先生他如何了?”
陆秉烛听到冷临提到鲁先生,哆嗦着爬起来。
“他很担心陆先生你,所以求我家少爷查个清楚。”
婉苏见陆秉烛听到鲁先生时表情,似乎很是敬重。
陆秉烛说完双手拄地微微啜泣,含糊不清地说着。“先生,先生,学生并未杀人,不是学生啊。”
“你可有接到过关家人书信?”
冷临问道。
“关家因我家得罪了人,想着避嫌还来不及,早便有了悔婚念头,怎会给下送信。”
陆秉烛说得很是平静,似乎很理解关家行为,眼里悲戚完全是因为鲁先生跟着自己操心。
“男子汉大丈夫,哭有何用?你且细细说来,可与人结怨,或是旁不寻常之事。”
果然,同自己猜想吻合。冷临看着陆秉烛泪滴到眼前地上,溅起尘土,漠然道。
“下并未与人结怨,除了长嫂事,下实想不出,还有什么。”
陆秉烛一脸茫然。
冷临看着陆秉烛眼睛,转身踱了几步,又道:“你与那陆仁,平日里往来如何?”
“陆师兄?下,下与陆师兄并无嫌隙,只不过少有来往罢了,陆师兄是个上进之人。”
陆秉烛听到冷临提到此人,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上进之人?那么对于鲁先生偏爱于你,他应是不满了。”
冷临止住步子,肩头不动回头看。
“不知大人为何如此断定?”
陆秉烛皱起眉头。
“因他想法设法希望你被定罪。”
冷临走回陆秉烛面前说道:“陆秉烛,你好心隐瞒,陆仁可是想置你于死地,读书人清高,你不会迂腐到此等地步吧?”
“陆师兄是有些不满,醉酒后因此事还同下吵过。”
陆秉烛说道。
“十八那日,你用过午饭后,可有人进出过你屋子?”
冷临又问。
“那日下一直房里歇息,想来连日来病得睡不着,那晚睡得很沉,直到次日一早听到嘈杂声才醒来,应无人进来。”
陆秉烛很是肯定地说。
“既然睡得很沉,即便有人进来你也不知,那日进房歇息之前,可有进食过特别东西?”
冷临又问。
“不过是厨房伙食,陆师兄同我邻桌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