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临又沉默下来,手指刮划着拇指上扳指,若有所思。
梁祈偷眼看了看冷临,轻咳两声说:“冷大人,古大人,那陪同邝贵去春香楼小厮,也一并羁押起来了。”
“带上来吧。”
冷临停止刮划扳指,打起精神来。
古阵捏着下巴说:“看着又不像,他们二人又不像是凶手。”
“看,永远看不出。”
冷临说话间,那小厮已被带了上来。
“小邝大头给各位大老爷磕头了,大人们辛苦,小代我家少爷给各位达人磕头了。”
邝大头贼眉鼠眼,边说边盯着冷临靴子说话,一脸忐忑。
“细细说来,你陪你家少爷出门后,直至发现他不见了踪影,这期间都发生了何事?”
冷临问道。
“那日我家少爷,本是宿房里,可半夜又起来了,要小跟着出去。小以为我家少爷是想去赌坊,没想到却去了春香楼。少爷他头次来大兴,不熟这边,那老鸨便介绍了一个姑娘给少爷。少爷进去后,小就外头等着,谁想这一等就等到天亮。小以为我家少爷睡里头了,没想到到了天亮去叫门,那姑娘却说我家少爷半夜就走了,小这便回来报信,那张家公子才报了官。”
邝大头越说越哆嗦,想要看三人看自己眼神,却又不时躲闪。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咯哩李雷雷哈哈,雷雷健康。
☆、梁知县宽人律己
梁知县宽人律己
“邝大头,你可知做假供,罪该几何!”
冷临唇沾着茶壁,抬眼问道。
“小,小说都是实话。”
邝大头脑门见了汗,冷临一看其神色有异便知有猫腻,将茶杯狠狠摔地上说道:“你话真与假,找来那春香楼姑娘一问便知。”
“小子,你是没尝过我们锦衣卫手段,你这副身子骨,不消半宿便会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古阵听了气急,那春香楼姑娘说明明不是这般,于是笑嘻嘻抽出短刀,抵邝大头下巴上来回刮磨,一脸奸笑。“你是一宿都春香楼候着吗?虽说你不起眼儿,但还是有人瞧见你天明时分才从外头溜进来,又去了叫门。莫非别处将你主子害死了,又佯装不知返回春香楼,装模作样!”
“大人,不是小,是那戏园子里人,定是那戏园子里人。”
邝大头见隐瞒不了,激动地说:“我家少爷找了春香楼姑娘之后,不到一炷香功夫便出来了,小见少爷没叫小,小便偷着跟了出去,他是骂骂咧咧地一路去了戏园子,想是喝了酒,路都走不稳。”
“你为何不上前跟着?”
冷临问道。
“他从没拿小当过人看,小不想管他死活。况且他又没叫小跟着,多做多错,不做不错,小这条腿就是他打瘸。”
邝大头边说边低了头,声音里带了哭腔,又道:“小妹子也是被他占了身子,小一家是奴仆不假,但小只是不想为他卖命,可却未动过歪心思。少爷他敲开戏园子后门,进去后就没出来过。小门口等了许久也等不到,似乎还听到里面有喊叫声,小有些怕了,若是叫老爷知道小袖手旁观,小一家都会没命,这才又返回春香楼,详装不知去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