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苍蝇很又飞了回来,死皮赖脸地又落那桌角上,再赶再落。
婉苏愣住,莫非有血迹!那些书籍和影视作品里,苍蝇就是奔着血迹去,这点也被用破案关键证据上,杀过人刀即使再洗,也会招来苍蝇。
婉苏贴近了细看,虽看不出有丝毫血迹,却见桌上有一处鲜破损。
像是什么利器砍过,这珍珠班里面,有利器只有那东瀛人,其余人不是用锁链火球便是其他,只有东瀛人用是刀。
“少爷。”
婉苏刚打开门,冷临便搜到这处屋子。“少爷,您看。”
冷临看了八仙桌那角,说道:“我已命人寻找那东瀛人,此处砍伤也有可能是他屋子里练刀所致,不过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此人,想来应是有些端倪。”
“那这血迹呢?”
婉苏坚持问道。
“所以要找到这东瀛人审个清楚。”
冷临心里也锁定了凶手,怕正是这东瀛人,但怀疑归怀疑,还是要找到人之后审个清楚明白。
戏园子仍旧被围着,三人出了门便往县衙赶,刚到门口便见那憨老爹儿子二憨正憨憨站着。
“二憨,昨日出去了,这是银子,拿去抓药吧。”
梁祈上前几步,掏出银子给了二憨,拍拍他肩膀示意其赶紧回家。
“俺爹叫俺问,那无头案子如何了?”
二憨傻傻问道。
“就差个人头了。”
梁祈一阵感动,心道憨爷爷还惦记着自己,又觉得二憨也不明白这刑狱之事,便随口说道。
二憨也不会客套,接了银子便憨憨走了,连句感激话都不会说。
“二憨脑子有些……怪可怜。”
梁祈见古阵不解地看着自己,便为二憨解释。
冷临低头走进衙门,古阵则拍着梁祈肩膀说:“这大兴被你治理井井有条,我说你还真是父母官,还给银子叫百姓瞧病,俸禄够几个人?”
“没法子,他家老老傻傻,不给就过不下去。好不时叫二憨来衙门做工,倒也能维持吃穿,只这几日他老父病重,他没得功夫再来做活,我便先预支了银子给他。”
梁祈边说边一脸不忍,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不愁吃穿,有些人使了力气也解决不了饥饱。但愿这世上可恶人都死绝,剩下人才能安居乐业,梁祈皱紧了眉头,跟着冷临进了偏庁。
一时间也没了什么活计,且已着人满城寻找,赏银也加到了二十两,只为寻那邝贵人头。早有消息传到京城,次日一早,便听衙门口哭闹声不断,竟是邝贵家人找上门来。作为邝家独子,邝贵存意义重大,邝老爷失魂落魄地跑进衙门,身后跟着来不及梳妆披头散发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