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学堂里所有人衣衫都是老婆子洗,还有鞋袜,浆洗,纳鞋底,老婆子走了这几日,姑娘瞅瞅,这堆了多少!”
那婆子边说边抱怨。
婉苏附和着,见冷临转到后院通往前院小门处,张望了一眼又退了回来。
“少爷?”
婉苏瞧见冷临急着走回来,还拉上自己往一边屋子里走,便知他许是看到什么人,且不想叫对方看到自己。
“妈妈,莫声张。”
婉苏赶忙回头对那婆子挤眼睛说道。
婆子也是个机灵,只愣了一愣便不再说话。
婉苏随着冷临躲进小屋子里,便见小门处走来一人,正是陆仁。他手里拿着衣衫,走到哪婆子跟前,也不说话,只把脏衣衫一丢。
丢完后便哼哼着歌离开,只留那婆子后面瞪眼。
冷临仔细看陆仁背影,想起婉苏话,便盯着他膝盖以下看,却未发现什么异常。待人走后,冷临便走了出去。
“瞧见了吧,老婆子就是个苦命,原先雇了我来只说是浆洗洒扫,结果倒好,谁人衣衫鞋袜都要拿到这儿来缝补,这腰啊,早晚要被累断了。”
那婆子抱怨着,将陆仁拿来衣衫往一边一丢,气鼓鼓地继续干活。
婉苏听了婆子抱怨,不知再说什么,回头再看冷临,见其已走到小门处张望。
“老妈妈,你莫把两个人罗袜弄混了,免得做了也捞不着好。”
见着那妈妈手边有洗好几只罗袜,两两放一起。其中两只差了一些,脚掌处一只宽一只窄,明显是两个人。
☆、本应花明却柳暗
本应花明却柳暗
“多谢姑娘,这没差,都是那陆仁。他一只罗袜很费,明明一只还好好,另一只便破了洞。”
那婆子说完嫌弃地看了一眼陆仁罗袜。“破了就补,补了又破,这不那只便越来越大。”
“少爷!”
婉苏拎起陆仁罗袜,好是洗好,也没了味道。
冷临听了婉苏唤自己,几步来到跟前,见婉苏也不说话,只将那两只罗袜举到自己面前。冷临细看,只见其中一只因为缝缝补补,比另一只宽出了半寸。
忽地起身,急匆匆离开学堂直奔西厂大牢,婉苏也紧走跟出去,上了马车。
那日备车上鞋袜,婉苏穿过之后又放回了原处,还未来得及丢掉,见冷临靴子被那婆子泼了水。冷临虽说过不喜这双鞋了,但还是想着再给他将就穿一下。
“少爷,您再凑合穿一次吧。”
婉苏话未说话,便见冷临听话乖乖地拿过了靴子自己穿好。他不是不喜这鞋子了吗?上次死活不穿,这回怎像是忘记这事似,婉苏愣神想了想,忽地低了头,心内感激满满。
两人无话,冷临一路上都想着事情,婉苏也尴尬地坐一边。待到了西厂后,冷临命人将那套衣衫鞋袜拿来,迫不及待叫人剪了鞋帮面,露出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