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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页(第1页)

陆绮凝梳妆好,整个人才清醒无比,白色补服和浅绿色马面,一身清素,将人衬得盛颜秀丽雅致,用南珵心中之言来说,就是衣以人衬。

而南珵的圆领袍依旧是和陆绮凝马面裙色彩一致。

二人相得益彰,一同出了春景堂。

细暇橙黄在院中闪着,柔和无度,将白霜遁于无形。

陆绮凝和南珵出了门,来送东西的百姓也未一拥而上,竟自觉排起长队,一个个将东西交给二人,田婆婆排在最后一个,到她时,她恭恭敬敬给道歉。

“民妇言语无状,散了好些朝廷坏话。”

陆绮凝将手上东西递给婢女,才将弯着腰说话的田婆婆扶起,“忠言逆耳呀,婆婆,朝廷才是那个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者,说来我和吟知还要谢谢婆婆才是。”

犯错乃人之常情,谁都有不顺意之事,知错能改不过是对方愿给你改过自新之时,自当抓着好好改才是。

朝廷未看清江南六房黑心,造就祸事连连,百姓愿给机会改,那便不能再负百姓。

很快便到了午时一刻,家家户户袅袅炊烟,丝丝缕缕,好似即将有神仙飞升那般仙气缭绕。

江南的腊月年味浓郁,跟南祈都城有所出入,这里更注重年前串门,那门前高挂的红灯笼各式各样,在烟气十足的午时,似若隐若现若扑朔,跟花蝴蝶在草丛中一样调皮。

徐鸿越刚死不久,过了头七,这头一年家中小辈亦不能挂红灯笼,好在燕家儿郎燕牧风送了盏琉璃灯来,那边恪寒在学生回家之际也送了盏一模一样的,这会儿两盏全全被挂在门外。

那琉璃盏上头的琉璃,金线穿梭其中,五彩斑斓的,说是别院外头有七色彩虹也不足为过。

陆绮凝坐在春景堂外的秋千上晃荡,她在昭平候府时,院落也有她阿爹给搭的秋千,秋千自在悠荡,惬意气浓,她已经有好些日子不这么惬意了。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坐在昭平候府里的小姑娘模样,抬头阖着双眸,任凭天地间熙熙攘攘,她偏乐得自在。

“吟起敛容盛,知君心灿漫1。”

陆绮凝淡声道。

她语调松快,洋洋盈耳,长睫如羽扇,微微颤动,霞面迎光,淡淡有了粉色交织,像芙蓉碧水生,浑然天成。

她当然不是对着空气言谈,她坐在秋千晃荡没一会儿,南珵就从侍卫房中命人将他昨晚才将最后一点拼好的玉莲田田摆到后院。

这玉莲如诗如画,雕得栩栩入生,翠绿一片,点缀粉面芙蓉,唯一不足便是这玉莲不足在水面漂浮,只得盛在足够大的木匣子中,用土铺垫几层,纷繁盛开足矣曼妙,令人忽略瑕疵不计。

陆绮凝的秋千晃荡戛然而止,她的眼前忽而多了一双手,遮挡她欲睁眼举止,鼻息间那羸弱的果香淡蒙蒙的,扰她呼吸。

“你是第一人,猜透我心事者,阿予。”

南珵俯下身子,在她耳垂畔轻声呢喃,丝毫未顾忌一旁在摆弄玉莲的侍卫。

这诗是这姑娘随口说的,简言意亥,陆书予待他的心思就像这玉莲,虽有日头照着,起了温意,但玉始终凉意占上风,不能心急,却也不能止步不前。

碍着徐爱卿刚逝,他也只能逗逗这姑娘,待来年四五旬,荷田千里之姿,凉玉灼热,凉意褪却。

陆绮凝耳畔温润,霎时硬耳红涨,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2。”

背了句《论语》出来,给人警醒。

真不经夸,她就不该夸这句。

“阿予花中君子,自然而然为夫就是小人。”

南珵随即松开蒙着她杏眸的双手,弯着身子指着左侧摆放整齐的木匣子里的玉莲泛泛。

陆绮凝只道听学生间交谈江南玉莲活灵活现,虽假即真,她一直忙着没时间去城中铺子逛逛,她从秋千上起身前,还没往侧转了下身子,奚落一句:“小人难养。”

她旋即起身提裙摆朝玉莲走去,南珵目光顺着这姑娘,嘴角漾笑,心中思忖:家中小人、女子齐活,那自然是小人自养,女子娇养,屈他可以,屈陆书予那不成。

陆绮凝将裙摆提高,蹲下身子,伸手去拨弄芙蓉,那玉雕得薄如纸轻,振振清脆声似风铃,她眸中清亮,惊叹雕意师傅手艺非凡。

“可是照着花样摆的?”

她侧眸,好奇心略重,在她见过的花铺子,或者布坊,皆是有画好的花样,以便客人买回家照着做。

南珵没走几步,垂眸瞧着蹲在地上,眸中正映着他的陆书予,他眸光明净,只映着一位女子,任旁的玉莲清脆拨弦。

“为夫我呢,过目不忘。”

那花样他只看一眼,便将其丢在一旁,荷叶田田,自不会照着花样长。

南珵俯着身子,将日头遮去大半,他笑意不减,眉眼中的姑娘落在阴影中,玉貌姣姣,玉簪挽发,粉黛略施,白清红透。

然容颜过盛,妆容淡雅,也难掩十六岁该有的灵俏。

陆绮凝抿了抿唇,“戚”

了一声,本是无意之举,转而眸光流转,生了计策,“那百来份学生写的文章,不如你来看?”

自柳萧带着学生并到湖心书院后,书院扩张至两百来人,文章之多,她和柳萧一人百来份,学生过完元宵节才陆续回书院,左右文章是不着急瞧的。

言之轮回,有过目不忘之人愿给看的话,也不是不能着急。

“那我去床上睡。”

南珵双手背在身后,直起身子,直截了当,他搬来春景堂有些时日,一直遵着这姑娘意愿睡地上,这么好的机会何不试试成不成,又不会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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