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愧疚的话,就好好的当齐家的儿媳妇。”
白净不屑的冷哼一声,“是你想让我安分的给你当挡箭牌吧,这样你才能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确,现如今像我这样丈夫在外面胡搞瞎搞,做妻子的一声不吭的太少了。”
齐承铭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紧贴着她的身子,带着探究的意味,“你这是吃醋了吗?”
白净没有说话,沉默良久,叹息道,“齐承铭,我们何苦这样彼此折磨,我们离婚吧。”
“住口!”
齐承铭噌的就坐直了身子,“啪”
的一声打开床头的壁灯,摸出一根香烟就给自己点上了。
“你已经三十三了,爸妈岁数也大了,他们也想过几天舒心日子。你知道上次我回家妈妈和我说什么了吗?她说爸爸最大的心愿是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看到齐家的孙子出世。”
齐承铭下颌的线条骤然绷紧,父亲四年前得了胃癌,好在发现的早,做了手术切割了一部分的胃肠道。许是因为他的事一直牵挂心头,身体却大不如前,最近一两年尤显老态。
“齐承铭,你放过我吧,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你知道我们经历了那些事是不可能回到从前,你更知道我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我不可能为齐家生儿育女,我们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你说什么?你让我放了你?我放了你,那谁来放过我?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有没有?”
齐承铭突然激动的将她从床上拉起,剧烈的摇晃了起来,神情愤怒而暴躁,“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让我和你离婚,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的和卓希那混蛋在一起。爸妈那儿你也好交代了是不是,是不是……”
“你干嘛?你放开我!呕……”
白净被摇晃的头晕目眩,恶心感猛涌,拼尽力气甩开齐承铭的桎梏跑到了卫生间。后者也如梦魇般的苏醒过来,慌里慌张的跟了过去。
白净吐的脱力,脚步虚浮,齐承铭将她抱回卧室大床上才惊讶的发现她额角还贴着纱布。眉头一皱,语气免不了严肃起来,“你头上怎么回事?”
白净微合了眼,赌气道:“反正不关你事!”
齐承铭无奈的放下她,“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你这几日因为你那该死的音乐好几日都没睡好觉,然后稀里糊涂就摔伤了。还有你的胃,我一直告诫你,女人的工作只是用来消遣和打发无聊时间的,你为什么不听我的,非要那么拼,身体严重透支,上次还因为胃溃疡住院。你是不是非得像爸那样,将胃给切除部分才懂得爱惜自己?”
只要一涉及到江若的健康,齐承铭就会不自觉的婆妈起来,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动作利落的翻身起床,简单的给自己穿了件家居服,便下了楼。
好在刘敏走的时候饭菜全都做好了放在桌子上,此时他只要一一热了,然后全都端上了楼。回到卧室,齐承铭在大床上架了个饭桌,就死拽硬拉的将白净从被窝下面挖了出来。
白净沉默的拿起了饭碗,可是满眼的各色菜品还没进嘴,刚闻到味儿,恶心的感觉就压也压制不住的涌上来了。
“你看你,才出去一个多月身体怎么搞成这样!明天你必须到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我陪你去,不要和我讨价还价。”
齐承铭郑重的说道,“你的工作先放一放,等你的健康报告出来后给我看过后再说,否则你哪儿也不能去,专心在家里休养。”
“不用你陪,我自己去可以。”
白净冷淡的回应。
齐承铭不悦的看着她,又给自己点了支烟。
“现在外面都在传我是你的情妇,我不想你和我一起被记者拍到又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是你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被误会也是你自找的。”
齐承铭对着她的脸吐了个烟圈。
白净已经无力再和他辩驳了,是她的错吗?当年登记结婚的时候她才二十岁,连大学都没毕业,那时年轻思想也简单,就是单纯的害怕同学知道后笑话她,便和爸妈商定延后办婚礼宴请宾客。可是后来呢?齐承铭猜忌她和卓希的关系,导致他们关系紧张,可最后却是齐承铭出轨,现在他连孩子都有了。
她不是聋子不是瞎子,也会上网会看报纸,她自然早就知道那被她的丈夫养在平南别墅区的母女。可笑的是,她还在故作清高的装聋作哑,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强撑着那早就被人踩在脚底破烂不堪的自尊。
他俩虽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关系已经到了如今的这般田地,公开和不公开还有任何意义吗?无非是惹得外界诸多猜测,再一层层揭开她已经结痂的伤疤罢了。
可是齐承铭不是也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承认过他们的关系吗?即使她被人误以为是小三,他也从来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只是谈笑风生的推杯换盏,冷眼旁观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也罢,既然齐承铭不介意被外界当做抛妻弃女的负心汉,她又怎会恼怒被当做受人唾弃的小三呢。至少这样,他俩才像是一对,不是吗?
白净强忍着想吐的欲望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吃了两口,又恶心的捂着嘴缓了许久。
齐承铭吞吐着飘渺的烟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生气了?你每次心情不好,总是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你的胃就是这样被你弄坏的。”
“齐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您可以出去了,我要洗澡了。”
齐承铭危险的眯了眯眼,目光如刀,最终皆都化成肆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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