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城内,郡主府。
“武丑无能,没能斩杀女真王子乌烈。请主公降罪……咳咳咳”
武丑跪在袁博绍面前请罪,只是捂着受伤的左肋,不住咳嗽,稍一用力就咳出血来。但是武丑毫不在意,只是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依然不动。
武丑之前跟女真王子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只是之前被乌烈挑衅的心浮气躁,又着急得胜为主公提振士气,所以才中了乌烈的诈败之计。在追击诈败回阵的乌烈途中,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回马棒。不过幸亏武丑久经战阵,也是武艺了得,电光火石之间愣是用方天画戟拦住了这致命一击,但是没想到乌烈的狼牙棒的棒杆韧性十足,竟然在巨力之下弯折过来,直接不知名的兽类下颌骨制成的棒头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武丑左肋的盔甲之上。虽然有方天画戟从中拦了一下,又得厚重的盔甲遮护,但是武丑依然被这一棒给震伤了内脏,几乎当场就要栽下马去。
注:狼牙棒最初是由鹿的下颌骨制成,多见于北方游牧民族。中原之地早期很少使用,因为狼牙棒颇重又长,一般都是骑马使用,对于缺马的中原各国自然是很少使用。
只是城头上的监军沮公授瞅出苗头不对,命令士卒们放箭协助,这才让偏将把武丑给抢了回来。否则,这袁家两大上将军就都折在这区区蛮族之手了。
袁博绍坐在桌案之后,也是心胸起伏,生气异常,但最后还是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吩咐左右带武丑下去治伤。
武丑谢过袁博绍,然后被两名士卒搀扶着走出殿内,显然这次真的受伤颇重,可能近期都上不得阵了。
监军沮公授见武丑离开,立刻上前进言,“主公,现在武丑将军新败,兵无战心。直应谨守城池,以待援军,切不可再行出战。蛮族久围无功,自然散去。”
袁博绍听完此言,暴喝一声,一掌就拍在了桌案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这群谋士都是酒囊饭袋么?又是缓战待变,又是死守城池?一点破敌之策都没有?还有那个武丑甘良……号称大燕双雄,居然连一个区区女真王子都打不过?真……气煞我也!”
监军沮公授也不知说什么好,现在这个局面真的不好处理,只得看向其他谋士。
祭酒郭孝前去求援,现在身边只剩下司隶校尉田一丰,“主公,前番不听忠言,现在悔之已晚。只能谨守城池,以待援军。若然再行冒进之举,恐怕……”
“恐怕什么?”
袁博绍本就在气头上,听到如此寻前账之语,顿时有些脸色难看,不由得冷笑起来。
“恐怕有破城之危……”
“大胆!!!”
袁博绍一把掀翻了桌案。
“主公息怒,此乃实话,非是危言耸听。”
袁博绍哪里听得进去,气的火冒三丈,直接喝来左右亲卫,要先斩了这妖言惑众的田一丰。还好监军沮公授上前苦劝,才改为暂时关押起来。
正在这时,突然有守城的校尉来报,“报!主公,城外蛮军拉来数千附近乡野的百姓,逼迫咱们开城投降。否则就要当众斩这些百姓。”
袁博绍又是勃然大怒,扫了一眼监军沮公授,但泄一通以后,还是强忍着下令,“命令四门死守城池,绝对不要出战。”
被扫了一眼的监军沮公授也是心跳的厉害,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礼,“主公,现在蛮军以百姓性命为要挟,若然不救恐伤军心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