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包间都有人探头出来看热闹。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客人和一个瘦小的女服务员隔着餐车对峙。
“你是不是偷我东西?”
男客人咄咄逼人。
“我没有!”
陈藿冷漠的看着他。
“那我戒指怎么没了?就你送酒的功夫,我手指头上的戒指就没了!”
男客人伸着他粗壮如胡萝卜的手指,上头还有戒指箍出来的一圈勒痕。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陈藿转身要走。
男客人也确实有点喝多了,站在陈藿面前,像一头熊在欺凌一只兔子,“让你调监控,你说包房里没有监控,让你脱衣服给我搜搜,你又不同意,我一个戒指两万八,比你命都值钱,你一句话不说就想走?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有事说事,不要侮辱别人。”
张聿白听明白了原委。
男客人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张聿白,“关你鸟事!”
说着就开始挽袖子。
“怎么着,要动手啊!”
盛怀喊了一嗓子。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反而刺激了男客人。
男客人猛的伸出手,把餐车掼向陈藿。
金属车带着巨大的冲力撞击上陈藿的腹部,她抿着嘴没躲,反而在撞击的瞬间,企图伸手稳住车身。
下一秒,预期中的剧痛没有降临,一只手臂搪在了她和餐车中间,帮她缓冲掉了大部分的冲击。
张聿白疼的“嘶”
了一声,感觉整个手臂都离家出走不是属于自己的了。
盛怀当下就急了,上前一把把男客人搡开。
张聿白只好又拖着“残躯”
去拉架。
几个男人撕扯没那么好看,也难分胜负,好在王经理闻讯匆匆赶来,说要是真丢失了贵重物品可以报警。
男客人同包房的朋友这才捞着一个湿漉漉的戒指,嬉笑着说是掉冰桶里了。
王经理给陈藿使了个眼色,转身推着男客人往包间走,一路陪着笑脸,又说送果盘,又说全单八折,总算消弭了纷争。
看客散的差不多了,陈藿悄然屈膝,探手去摸围布底下的酒,现完整无损,才吁出一口气,推车快往安全出口走。
转弯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朋友正扯着张聿白的手臂跟他说着什么,她眼神在张聿白身上停了几秒,敛下眼睛,不再迟疑的离开了。
“没事,别看了。”
张聿白企图挣脱。
盛怀婆婆妈妈的非要给他揉,又说要去买活血化淤药,张聿白给烦的够呛,仓促间回头去找陈藿,走廊却已经空空荡荡了。
“这真是无妄之灾,”
盛怀还有不满,跟张聿白往包厢走,“所以我说这种地方,像盛美那种小崽子。。。。。。我靠,那小丫头片子哪去了?”
问了包厢里一圈人,居然没人知道盛美啥时候出去的。
电话也打不通。
盛怀一脑补,脸色都不对了。
张聿白赶紧带他去找保安,调大门口的监控——就在走廊里一片混乱的时候,盛美跟着一个小个子男生出了kTV的大门,门口居然还有个高个子男人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