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中岛和石川酒酣正半,中岛见他们回来了,赶紧拉住他们讲:
“今天有个老僧侣,在街上看到了石川,非要把他的一部贝叶经送给她,不要都不行。还和我们用英语说,他修行多年了,还是打算要还俗去,所以这部他的珍藏便送给我们了,希望我们有所获益,我们问他为什么。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世间还有他解释不了的东西,想必有其它的方式去求解。”
中岛说。
“你说,这究竟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原因,我今天在这里遇到的这一切,竟然让我一个劲地觉得自己身处《缅甸的竖琴》中。要比那个游戏中的法国乡村还要魔幻一些。”
佐藤说。
“因为有的时候,魔幻现实主义并不魔幻,它们大部分都出自理性者之手,反倒是充满了理性与人性的光辉,相比之下真实的人类社会,反倒是会更加群魔乱舞一些,所以有些倒错,也就不奇怪了。”
高桥喝着红茶,开始了他人间清醒般地演讲。
饭后,在瑞光大金塔下,少了仰光河的波光粼粼,只剩下了金箔留下的一抹余晖。他们又一次看起了来往的行人,不知道当阳光离去,它何时才能苏醒,璀璨的电灯下,迷失的人,又何处找寻归来的路。
第二天一早,众人上路了,按照警视厅的安排飞抵雅加达。和缅甸完全不同,这座城市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让他们有了重回人间的某种不适应。
“他们明天安排飞机载我们去龙目岛,今天就自由活动吧。”
高桥在酒店大堂说。
“有什么可去的吗?”
“没有!也没心情。”
“那就惠子和美和小姐去看看酒店有什么服务,我和佐藤对一下最新的资料。”
众人达成一致。
“昨天渡边小姐给我资料,他们顺着我们给的思路,对放线菌也做了dna测序,显示这种放线菌和现存已知的基因库对不上,但是最接近的一种是加拿大西北地区现的nIkos菌,而且这种放线菌也是一种孤例,你们研究所有人怀疑这是某种极地、高原冰川或冻土中的古老放线菌。”
高桥给佐藤解释。
“这不合理,因为即便是灭绝的放线菌种也不可能与现存种差异这么大,微生物的演化迭代度很快而且种类非常多,即便是一个种群灭绝了,以现有的冰川和冻土的地质年代,不足以让它没有亲近分支,我个人的感觉还是长期的离岛效应导致的。或者纯粹是因为我们不了解这种放线菌,或许广泛分布于一些人迹罕至的地区,而数据库里没有样本罢了。”
佐藤回答了他。
“不管怎么样,雅加达已经有了相关感染者,不过他们的资料与我们之前了解的相差无几,看来还是去龙目岛调查更恰当。”
高桥说。
转到这边,中岛和石川开始在健身房进行器械运动和跑步。
“你说为什么他们从不让我们听他们讲什么?单纯让我们在这里玩。”
石川问
“他们可能觉得那都是男人的事情。”
中岛解释。
“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有顾虑,但我不明确是顾虑什么。”
“你总是心很重,什么也不说,然后还觉得别人也是什么也没说。”
中岛说。
“并不是这么回事,可能高桥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佐藤他不一样。”
到了吃晚餐的时候,四人在街头的小吃店选择了椰汁咖喱米粉。
“你们今天做什么了?”
“做了些运动,本来想做按摩的,但是想到过接下来还要到更正宗的地方去,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