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拿着藤条等在门口的母亲看到一人一牛,松了口气,然后凶神恶煞地快步上前。
“娘,我……”
啪!
张学军整个人都懵了,被一巴掌抽翻在地,紧接着便是熟悉的夺命十八抽。
“哎哟!娘!娘!我错了娘!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爹!爹啊!爹救我!”
“怎么了怎么了?”
屋子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张学军期待地抬起头,却见父亲攥着擀面杖跑了出来。
“不!!”
……
攻势很猛烈,小院传出的哀嚎声,让所有路过的邻里都忍不住驻足倾听片刻,随即嘴角带笑,摇着头悠哉离去。
晚上。
“哎哟!这也太狠了吧!”
牛棚里,张学军揉了下屁股,痛得龇牙咧嘴。
被罚今晚睡在这里,和老牛、蚊蝇为伴,角落里堆积的粪便散出气味,让寻常人根本难以入睡。
好在他不是寻常人,犯错专业户,牛棚常住人口,早已经习惯,将窗户推开散散气味。
趴在窗框上,夜晚无聊,少年的思绪不禁飘远。
好像忘记了什么。
他微皱起眉头,刚才挨打时,脑海中曾闪过一个画面,似乎是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正拼了命的朝自己冲来,但这画面只出现一瞬,并没有引起重视。
张学军还是想起黄昏时的梦,不由自主的看向趴在角落睡觉的老水牛。
它说它被人杀了,有人剥了它的皮穿在身上!
剥皮……
张学军平日里很爱听那些聊斋之类的鬼怪故事,从前就听说过,有些脏东西或者歪门邪道,可以将畜生或者人的皮剥下来穿在身上,以达到取而代之的目的。
“故事里说,穿上皮的东西,在背后或者胸口,会留下一条细长的缝,它们就是从这里将皮穿上!”
张学军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害怕,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朝着老牛的背后以及胸口打量。
自己就是坐在牛背上回来的,那里不可能有异常,那就是胸口?
他看过去,却见那老水牛四足跪趴在地上,将肚皮以及胸口完全的压在身下,看不见丝毫。
“这……”
虽然睡姿还是那个睡姿,可张学军却总感觉哪里不对,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端正,太端正了!”
他嘴里呢喃,目光中,那老水牛跪趴的姿势,不像是在睡觉,倒像是一个……端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