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三个字话就被打断了。
打断他的是毛苗,“天呐!”
大叫一声,顾不得害怕了,一下子从桌子下起身站起,没能如愿的站起来,桌子出咚的一声响,头与桌子来了个短暂的亲密接触,贴近的双方都受到巨大的伤害,付出惨痛的代价。
毛苗头顶撞出个硕大的包,摸不得碰不得,疼得嗷嗷叫。
桌子差点被掀翻,桌面的小东西们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你怎么老是冒冒失失的,不小心一点,看吧,又受伤了。”
枢暨觉得毛苗着实是有点惨,他和毛苗见面才三天,见过她不少衰样,倒霉催的孩子运气确实背。
躺在地上不是个事,枢暨把她扶起来,“你有啥着急的事要办吗?”
虽然害怕枢暨,被扶起来的毛苗也没忘该有的礼貌,口头感谢,心里感激枢暨的出手相助。
感谢过后转过身立马坐回座位,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个不停,手指在按键上飞舞,手与职业电竞队训练有素的电竞队员有得一拼。
枢暨看到毛苗脑袋都起了大包了,疼得咧嘴都还能全心投入工作,感叹道:“真热爱工作。身体的伤残也磨灭不了你工作的热情。”
“谁?你说我?”
枢暨的感叹毛苗只想笑,神怎么会明白作为人的艰辛,“我不是热爱工作,是不得不工作。”
敲键盘的手没离开过,一直在忙碌,“你以为我不想休息吗,是不能休息。我这个回的客服消息是有时间限制的,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内回复,时了没回复等着我的就是扣钱,少回一条扣十块,中午休息的时候是消息最多的,两三百条同时来,几百条加在一起没回,我的工资也快扣完了。”
当代社畜的苦,“没资格休息。”
枢暨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最好什么都不说。
安静站在一旁看着毛苗工作。
午休的时光很是短暂,毛苗消息还没回完就结束了,办公室的四个人也要从宿舍来办公室了。
他们一来办公室意味着毛苗又要死脑细胞的和他们斗智斗勇。
“毛苗,你一会儿出去收拾今天的无头件,收拾好了拍照上传,然后帮着江幻打包破损件。”
田疆一来人还站在门外就开始给毛苗安排各种各样的工作,好像是毛苗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儿干的人一样。
“这不是许节立的工作吗?他自己的工作不干我来帮他干?那他的那份工资是不是由我来领?”
回消息的手还是没有停,说的一字一句都完美卡在键盘敲击的声响节奏里。
“许节立下午请假了,你们是彼此的替换岗,你不在他做你的工作,他不在你当然要做他的工作。”
人进来了,跟在他身后一起进来的还有江幻和谢娟。
江幻没什么表情,走进来之后就坐到自己的办公桌低头忙工作。
谢娟的表情可就丰富多彩了,幸灾乐祸少不了,常用的趾高气扬更是虽迟但到,川剧变脸的精髓学了个十成十。
三个人依次进来后,毛苗让枢暨帮忙看了看门外,确定了许节立确实请假没来,那就意味着毛苗说什么也推不掉,必须按田疆安排的来做了。
即使田疆是在有意的刁难自己,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去做多出来的工作。
苦逼的社畜,做的都是身不由己的事。
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那天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