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仍然还是那轻蔑的寒凉,但对她的笑容却是男人对她独有的差别,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乖,在车里等哥哥回来。”
他一下去,司机就直接上了锁控,然后升起挡板,停在周家大院的门口。
老爷子似乎早猜到今天这位自己的好孙子会过来,坐在门口晒着初冬的暖阳,饶有兴趣的询问旁边的人,“岑罗,你说今天的太阳好吗?”
岑罗抬头望了一下,“是已经很久没见到的太阳了。”
“爷爷怕是能见到阳光的时间也不多了。”
周彻一身黑衣进门,里面也是一件黑色衬衣,外面的长款风衣垂到膝盖,身材修长,两手插兜进来的那一刻像极了君王那不可一世的睥睨。
对他这大不敬的话周经年也没多在意,仍然躺在椅子上晃悠悠的,“回来了。”
老头子已经下垂的眼皮轻抬了一些,“我以为你会带很多人。”
却没想,身边只跟了一个马特助。
“两个已经入了半截黄土的老头子罢了,不需要浪费那么多的人力。”
对于这个人,周彻现在是一点的伪装都没有,他两步走过去,刚好挡住老爷子脸上的阳光,他俯身,幽幽说道,“爷爷,你记住,这才是你以后的生活。”
阴冷又黑暗。
岑罗正要上前,周彻身后的马博已经直接挡住,那眼镜下的瞳孔严肃狠厉:“我不介意和岑先生切磋。”
如果周依在这,应该会意外马博还会有这么陌生的一面。
“哼,”
老爷子笑了,“小子,你现在是回来逼宫了。”
“急什么,爷爷,”
他抬起手腕,转着手中的腕表,话语噬血冰凉,“您还没看到我和周依的婚礼,所以还不用这么着急买棺材。”
“你!”
周经年怒目圆睁,“周彻,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大逆不道的东西?”
“周经年,别忘了,你是我的亲爷爷,我是东西,那你又是什么?”
周经年被气的撑着椅子坐起来,“怎么,这次拔了我国的总部,所以现在是回来跟我炫耀?”
“周彻,你别忘了,周氏最大的股东还是我,我手上还有周依这一张底牌,真要逼得鱼死网破,你的赢面不会太大!”
呵!
一提到周依,周彻彻底爆,他扯了腕表,身形快一转,那零点几秒的时间压根没让老爷子缓冲过来,再睁开眼,自己脖子已经在周彻的手下了。
“老爷!”
岑罗出手,胳膊才刚伸出去,胸口已经硬生生挨了一拳,那一圈力量用的极重,像是打中了他的五脏六腑,疼的他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