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妈妈一脸的严肃,正色道:“荷颂,你对黄公子的真实身份可有了解?”
“他是醉红楼和园林的大老板啊,怎么了吗?”
红妈妈起身走到荷颂的身旁,注视着荷颂的眼睛,说道:“好孩子,今天妈妈跟你说句实话吧。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不止是我们的老板,还是当今黄氏王朝的王子。”
“啊!”
荷颂惊呼一声,张大嘴巴,圆睁二目,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脸上只写着四个字难以置信。红妈妈亲切的拍了拍荷颂的肩膀,轻声说道:“是真的。”
半晌,荷颂才稍稍平复,从恍惚中慢慢回过神来。
“所以红妈妈您今晚跟我说这些,是……?”
“他今晚要接幽梦入宫,我将你以幽梦贴身丫鬟之名送入宫中。”
此时红妈妈顿了顿,表情变的更加凝重,拍着荷颂的肩膀有些意味深长。“以后醉红楼还能不能富贵就靠你了。”
听到这个使命,荷颂先是大脑一片空白,转瞬呼吸开始急促。突然一股热流涌入了大脑迅流遍了全身,荷颂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她看着红妈妈的眼睛,重重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个使命。宣誓一般,说道:“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红妈妈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去准备吧。”
走出逸思斋的荷颂内心的激动难以抑制。关于黄公子是王子这件事,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想想日后嫁给黄公子,黄公子登基做王,天呐!那我就是……无法想象,这真是太可怕了,哈哈哈……太可怕了。
其实她也完全不必做什么心理准备,因为黄公子无论是什么身份,她都只是个伺候主子的奴仆,本质工作都是一样的。人们总是爱想太多,享受那一次次从幻觉坠入现实的痛苦,再不停地追问为什么,然后在痛苦和迷茫中了却一生。
荷颂走了以后,红妈妈也紧跟着走了出来,她要去听涛小居找幽梦聊聊。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听涛小居摇曳的油灯下,幽梦和幻云正在房中说笑,一见红妈妈来了,连忙行礼。
红妈妈满面春风的笑容立马洒向了二人,快步向前将幽梦、幻云扶起。
“幽梦姑娘,老身来给您道喜了。”
幽梦跌坐在床上,冷道:“无生计来源,身入勾栏,被人包养,喜从何来。”
“幽梦姑娘,这点你可就错了。想那些自食其力的女子多为彪悍无福之人,实属无奈之举。但遇良人,奴仆成群,能在富贵之家相夫教子那才是女人的追求。”
“那是别人的追求。我只求夫妻团聚,儿有双亲在侧陪伴成长。”
红妈妈小心说道:“说到这孩儿啊,妈妈有句话要提醒你。这孩儿还是要在稳定的环境下成长才好,这住房、衣物、吃食、教育哪样不需要用钱!”
幽梦眼中带泪,长叹了一声:“哎——”
“眼下这张生又没了着落,哪年哪月能接你出去,这都是说不好的事。你总不能让这孩儿生在这声色之地,出去被人白眼沦为街溜子吧。”
此时的小生命在幽梦的腹中不安的躁动了几下,幽梦下意识伸手触摸安慰。
和红妈妈的几句对话下来,幽梦对红妈妈此番前来的意图已猜的大差不差,直奔主题,问道:“红妈妈此番前来,不是专程来与我闲聊的吧。”
红妈妈笑道:“幽梦姑娘果然聪慧,是有件大喜事要跟您说。”
“说吧。”
“黄公子给您赎身了,今晚就接你们母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