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你就应该注意……”
“你自己还半夜出门呢!”
“啊,你们在说什么啊?”
姜若月头很痛,只是听着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她认出了应知还的声音,迷迷糊糊地问道。
赵慎之看到醉醺醺的姜若月,于是问应知还:“你喝酒了吗?”
应知还是真不知道这几年他脑子被什么东西锤了,锤的大脑缺失小脑萎缩是吧,只觉得这个人真的莫名其妙。
先是跟踪自己,多次来恶心自己,然后又是规劝自己在家待着。
“赵鸣龙教你这些东西吗?”
“你提他做什么?”
赵慎之明显也不想提起生父。
“你还恶心上了。”
应知还觉得讽刺。
“就事论事好不好,嗯?”
“好啊,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论,识相就赶紧走,我朋友要到了。”
“就那个小黄毛,他到底好在哪,让你死心塌地?”
“?”
什么小黄毛,应知还更加觉得他莫名其妙了,周澈是黑,他从哪看到的什么黄毛。
应知还不说话,就这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好一会儿,赵慎之觉得自己的腿都蹲麻了。
“应知还,你是个优秀的人,你能不能找一个同样优秀的人当伴侣。”
赵慎之觉得这个妹妹好犟,怎么也说不动。
他看向她的肚子,蹲着不太能看出来,但应该还没显怀。
“你自己都没本事留住一个优秀的伴侣。”
应知还意有所指,看看旁边的姜若月。
“那是我和她的事情,现在,我就是想送你们回去。”
应知还没理他,拉着姜若月站起身就往路口走。周澈说他快到路口了。
“应知还,太危险了,真的。”
赵慎之拉住她的手。
姜若月因为应知还被拉住也猛地一个趔趄。
“放手,赵慎之,再不放手,我就要打你了。”
大概是应知还的语气太过于强硬,眼神又十分凛冽,赵慎之竟然不敢再抓着她。
他只是站在原地,悲戚地,看着应知还和姜若月离开。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破解这道难题。
赵慎之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理科不行,他能解出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却解不开关于应知还的题。
……
故事总是老套,陈旧地黄,就像秋天的落叶,从树枝上掉落进尘土,然后枯萎,腐烂,回想起来,只剩一片泥泞。
赵慎之的父亲很爱赵慎之,至少在高中之前是这样的。但很奇怪的是,赵鸣龙只爱赵慎之一个人,他或许也爱他的妻子,但是他唯独不爱他的女儿。
赵慎之这个名字,是父亲在他出生时,翻阅了许久的名着文章,最后在《中庸》的“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中为他选取了名字。
他认为自己的儿子要谨慎走好每一步,为家庭光宗耀祖。
那大概也是赵鸣龙曾经肩负的使命,不过好像失败了。
相比之下,妹妹就没有名字,父亲没有考虑妹妹的名字,让母亲随便取一个。
母亲也读过书,所以她自己去翻看了书籍,给妹妹选了“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中的知还。
后来他觉得妹妹的名字比自己好听,他就去问妈妈为什么不把那个名字给他,妈妈只是笑,但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