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过桥的时候是一前一后地走着,也没有讲一句话。
天气虽然是晴天,但是很冷,应知还穿了比较厚的外套,偏偏颜色同周澈的差不多,都是咖色。
一对老年情侣路过,女人的手里捧着一束花。
应知还不认识,于是多看了两眼,那女人察觉到了,停下脚步问:“vovodisputez?(你们吵架了吗?)”
“ah?”
应知还反应过来,看了身后的周澈一眼,确实,他那么高的一个人,低着头默默走路,难免会让人误会。
于是应知还赶紧说:“non,no……”
话未说完,女人从手里抽了一枝花递给她。
“pardonnez-oidevodonnerseuentunefeur,pararii’adonnéj’espèreevoserezheureuxasi(请原谅我只给你一朵花,因为这是我丈夫给我的花。我希望你也会开心。)”
说罢,女人和男人冲两个人摆摆手走了,应知还莫名其妙地收下了这支花,她又看了看周澈。
周澈:?
周澈全程没听懂,他以为那老太太和老头是卖花的,要给她强买强卖呢,正想着自己上去付钱,他们却走了。
应知还叹了口气,还是回头跟周澈说:“一起走吧。”
周澈惊讶地看向应知还,快步走上前,两个人肩并肩地一起走。
老城有许多巴洛克、哥特和罗马风的建筑,每走过一个,应知还的手机都多出一堆照片,少一堆内存,但是自己挑挑拣拣又舍不得删,觉得每个照片的角度都是不一样的。
周澈倒没这感觉,他见过不少类似的建筑。
“你很喜欢这些建筑吗?”
周澈开口问她。
应知还先是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周澈会跟她说话,然后她回答:“那倒没有,就是没见过,觉得好奇。不过住进去挺遭罪的吧?”
“嗯?”
“都没装空调诶。”
应知还指指一些房子,确实,基本没有装空调的。
“他们这边普遍这样。”
“英国也是吗?我之前有看到新闻来着。”
“嗯,不过不太热,我们一般用风扇。”
一月份的游客虽然不多,但也没少到哪里去。
应知还看看时间,于是指着一家餐馆问:“随便吃点?”
“都可以,这是卖什么的?”
周澈看上面的字,只认出餐馆这个单词,因为和英语差不多。
“法式快餐。”
“也行。”
两个人就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餐。
应知还撑着下巴看外面人来人往,现在这个地段应该是人比较多的地方,有遛狗的,有旅游的,还有工人,应知还觉得挺热闹的,自己也没什么事做,就看得入迷了。
周澈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还是顺着她的目光去看街上。
两个人吃完以后也没多坐,起身继续逛。
应知还看看建筑和地图,跟周澈说:“这里有个里昂美术馆,要不要去看看?”
周澈不会拒绝应知还的要求,所以他点了点头。
美术馆里艺术品很多,众所周知,艺术品往往非常纯洁,需要人抛弃邪念,不带世俗偏见去看待。
但是周澈做不到,看到一尊果女雕塑时,他的耳朵就红了,连忙把目光移开,却又看到男女相拥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