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难受……”
眼泪从余染的眼角处滑落,没入际。
她的眼尾泛着红色,声音又软又哑,看起来脆弱又漂亮,像极了易碎的水晶。
岑让到底还是对她心软了,俯下身在她肩膀的乌青处吻了吻,“余染,我不喜欢你问我这个问题。”
她这样问反而会让他觉得她是在说她配不上他。
他不喜欢。
她应该回到小时候,问他,为什么喜欢她。
而不是现在。
这份感情,在他心里沉淀了十八年。
已经不是喜欢的问题。
而是,非她不可。
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是扭曲的,是畸形的,是变态的。
但他的世界唯有这份感情是干净的,是最拿得出手的。
因为她是余染。
承诺要给他家的余染。
这一夜。
余染,浑浑噩噩。
岑让,精神抖擞。
看着渐渐泛白的天空,余染崩溃无比,她哑着嗓子可怜巴巴地祈求道:“岑让,让我睡一会儿吧。”
男人命令,“不能睡!”
“你……”
余染哽咽着,“我不行了……”
“不行?你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嗯?”
余染睁开沉甸甸的眼皮看着他。
“如果哪天我后悔了,今天你是怎么抵押的,那一天我就怎么还给你,所以,你必须要记住今晚的全部,省的那时候再说我赖账。”
听着,余染瞬间精神了,“你还真想有那一天?”
他会不要她吗?
这一想法一产生,像是能要人命的似的,让人狂。
岑让没作回答。
在他看来,做永远比说有信服力。
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