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三年婚姻,仅用一个行李箱就尽数装下,商锦意意识到这点,心里说不清是复杂还是可笑。
她从网上找了份离婚协议,写上天价赡养费,打印出来签字,连同婚戒放在了床头。
做完这一切,她拎着行李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陈晏初是在三天后才再次回的别墅。
他今晚参加了一个饭局,席间都是公司未来合作商,无法避免的多喝了几杯,这会儿胃里难受,开始隐隐作疼。
他低垂着头,捏捏眉心,“去给我煮点醒酒汤。”
话音落地,无人回应。
陈晏初不耐烦,单手扯开领带,语气泛冷,“我没精力去照顾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我现在胃里难受,赶紧出来去帮我煮醒酒汤。”
“。。。。。。”
没有回应。
陈晏初拧眉,起身去找人。
房间没有、浴室没有、阳台没有。。。。。。陈晏初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后,终于意识到,商锦意似乎并不在家。
他强压的不耐和烦躁,堆积到了顶峰。
。。。。。。
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彻场内,无数灯光交织,闪烁出纸醉金迷的颓靡,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在酒精催化下,肆意放纵着暧昧和情欲。
商锦意坐在吧台前,一件黑色吊带丝质长裙,包裹着玲珑身材,一头乌黑长发用发簪随意挽在脑后,红唇相衬,一双狐狸眼经过描摹,越发妩媚勾人。
“抱歉,在等人。”
她再次拒绝了前来搭讪的男人,看向场内的目光有些微微焦灼。
这些天,商锦意逛了一圈自家旗下的在本市的珠宝店铺,简单观察了一下经营情况。商氏虽在全国都有店铺,但根基还是在本市。
目前大多数都经营的比较惨淡,仅有两家位于黄金位置的店铺人流量稍微多点,可以说,商氏早已不复当年,虽不至于随时倒闭,但也是岌岌可危。
但当务之急是曾可,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是她出事的日子。
可她到现在都没看见曾可的身影,商锦意心神紧绷到了极致,生怕有什么变故,让悲剧再次发生。
就在她坐立难安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商锦意没有细看,接听后却听见一声沉冷的质问,“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