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來是不打算計較,只揮揮手:「罷了,你也是急著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聽著皇后這樣的語氣,陶君蘭估摸著,怕是皇后已經相信了自己的清白了。當下微微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又落了幾分下來。事到如今,但凡是明眼之人,就能看出她的冤枉了吧?
皇后又看向月珠和秀菱,眉頭微蹙:「你們可還有話要說?」
秀菱搖頭,月珠猶豫一陣之後,還是只能跟著搖頭。
皇后按了按眉心,似乎有些疲憊了,看向管事太監德喜:「這事兒你來辦吧,好好查,我累了。」
德喜忙道:「娘娘只管歇著,奴才一定儘快將事情查明白!」
皇后點點頭,接著便是將手交給宮女,任由宮女扶著離開了。
陶君蘭懸著的心,卻是因為皇后的這個動作又懸了幾分。她不明白皇后這是什麼意思。按說,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應該已經是很明了了吧?可是皇后卻直接就將事情推給了管事太監,讓管事太監好好查。這是皇后不相信她是清白的,還是有別的原因?
陶君蘭正想著,管事太監德喜已經衝著幾人一抬下巴:「走吧,跟我來。」
陶君蘭只得起身跟上,只是在和秀菱擦肩而過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為什麼污衊我?」
秀菱一顫,不抬頭也不出聲,仿佛什麼也沒聽見,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月珠後面。至於月珠,更是沒有什麼反應了。可是陶君蘭肯定,她們兩人都是聽見了她的問話的。
陶君蘭滿心的失望,又覺得有些可笑。其實這個時候,她們答話也好,不答話也好,都沒什麼區別了。重要的不是原因,而是這件事情本身和結果。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們都冤枉了她不是嗎?所以,還有什麼可說的?
管事太監德喜將她們幾人帶出了皇后宮中,走了好一陣子才到了一座宮殿處。德喜又讓另外的人帶著她們三人分別進了屋子。
宮殿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修補過了,破舊就不說了,裡頭的東西也簡陋。陶君蘭進了屋子後,就聽見門被外頭鎖上了。當下便是明白過來:這是要先關押起來了。
關押陶君蘭倒是不在意,所以倒是覺得很坦然,也不害怕。畢竟,她心裡明白調查這件事情只怕是要時間的。而且,皇后那頭沒表態,德喜這邊……估計也沒什麼動作。
現在,她也沒了別的法子,唯有既來之則安之,然後好好等著。橫豎這件事情總會有個結果,而且肯定也不會有多久。
所以,當下陶君蘭微微發呆了一陣子之後,便是挽起袖子將屋子略微的收拾了一下:牆角的蜘蛛網肯定是要清理的,被褥底下也掀開看看,見稻草是的,倒是鬆了一口氣。要知道,許多陳舊的稻草裡頭,是藏著虱子的,她可不想染上那個。再見被褥是乾淨的,更是放下心來。
屋子裡還有個桌子,桌子上有水杯和水壺,水壺裡還有水。陶君蘭覺得有些口渴,便是倒了一杯慢慢的喝著。趁著喝水的時候,陶君蘭仔細的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又從腦子裡仔細過了一遍。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過世和逾越之處,便是徹底的心安下來。等到煩心事兒都拋開了,她卻是一下子想起了二皇子了:也不知道今兒她沒去服侍,二皇子會不會覺得不適應或是奇怪?
第57章阻攔
就在陶君蘭想著二皇子會不會有所不適應的時候,二皇子的確是有些奇怪的:怎麼今兒竟是不見陶君蘭進來伺候?反而是靜靈?
事實上,陶君蘭被帶走的事情,至今二皇子是根本不知道的。畢竟,這事兒沒人主動回稟的話,他又怎麼會知道?畢竟他又不會未卜先知什麼的。所以,此時他只以為是陶君蘭臨時有事兒,所以才會如此。倒是也沒主動詢問什麼。不過就算是問,也不會問靜靈的。
看著靜靈滿面笑意的忙碌,二皇子倒是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陣煩悶。卻又不好表現出什麼,只乾脆閉眼假寐。
靜靈卻是半點也覺察不出,反而在二皇子閉眼假寐後,頻頻的偷看的二皇子,面上的笑意越來越盛,只覺得滿心裡都是歡喜不已的。
而那頭,青姑姑卻是有些個坐立不安,捏著一把青菜摘著,可是半晌了青菜卻還是原樣。燕兒看不過去了,上前小心問道:「姑姑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發起呆了?」要知道,以往青姑姑可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的。別說發呆,就是短暫的走神也是沒有的。青姑姑向來幹練。
青姑姑回過神來,眉頭依舊沒鬆開,衝著燕兒半真半假的斥了一句:「你懂什麼,好好幹活!」
燕兒縮了縮頭,片刻又不死心的冒出來:「怎麼今兒沒瞧見君蘭姐。」
提起陶君蘭,青姑姑的眉頭自然皺得更緊了,半晌才說了一句:「你懂什麼,別管你不該管的事情,好好幹活去!」說著將手裡捏得皺巴巴的青菜直接塞進了燕兒的手裡。
燕兒不敢反抗,只能吧嗒一下嘴委屈的去邊上摘菜了,心中卻是十分納悶:青姑姑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成了這樣?還有,君蘭姐也不見人影……
陶君蘭被帶走的事情,當時並沒有多少人看見,也不知怎麼回事兒,竟是沒有傳開來。
青姑姑卻是不管燕兒心中的委屈和疑惑,擦了擦手又將圍裙解下來之後,便是直接往二皇子的屋子去了。她本以為二皇子知道這件事情後,不用人說也肯定不會不管陶君蘭,兒科是沒想到等了這麼久竟是連一點兒風聲和端倪也沒有,所以她這才有些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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