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孝儒虽然身材高大,也很年轻,但架不住焦大民跟班的太多,很快就被打得没了一点招架之力。
当时打衡孝儒的人最少有六七个,而衡岁娃、张润怀冲在最前面,里面下手最狠的就是张润怀,再就是衡岁娃,还有几个民兵和村民。
他们当时差点把衡孝儒打死,刚好焦文斌从大队里修柴油机路过,一看要出人命了,就赶紧去拉架。
没想到焦大民下命令:连焦文斌一块打。最后,焦文牛脾气犯了,抡起手里的大扳手,把张润怀、衡岁娃打得头破血流,然后趁机逃走了。
但衡孝儒被打成了重伤,差点没命了,最后彻底成了一个疯子。
张润怀在生产队时威风了一阵子,但分队后不好混了,包产到户就成了多劳多得、不劳动就没收入。
他吃不了那个苦,准备去砖瓦厂继续跟着焦大民混,但焦大民不要张润怀去,怕他和刘梅梅旧情复燃。
无奈之下,张润怀平时在家种几亩地,每年小麦快成熟时,就出去当麦客,帮人家割小麦挣一些钱。
这家伙口才好,当麦客时能忽悠,他平时站在街头,有主家找麦客时,他主动去联系。割麦子时他让其他麦客干活,自已在旁边喝水、指挥,但最后分钱时一分不少拿。
后来张润怀就是“麦客头”
,每年小麦快成熟的时候,他就带几个人去关中地区南部,那边小麦成熟的早。
他们就从南一直割到北,就当着麦客慢慢北上,直到南边最后小麦割完了,也就快到家了,刚好赶上割自已家的麦子。
张润怀在当“麦客头”
时,风流韵事没少干,就像他的同伙笑话他:挣着主家的钱、吃着主家的饭、抱着主家的婆娘、睡着主家的炕。
但他从来不知道羞耻,靠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一张“西门庆”
的脸,享受着底层老百姓的“幸福日子”
。
后来,年龄慢慢大了,出去也不好混了,就开始在外面偷鸡摸狗、聚众闹事,但性格太自私自利,后来没人跟着他混了。
无奈之下,就找了一个新职业:算卦先生。虽然是半路出家,但有点文化,会坑蒙拐骗,日子过得也逍遥。
张润怀自已说过,过去找别人的婆娘提心吊胆,弄不好还要挨打,毕竟婊子无情,事情一过就翻脸不认人。
于是,张润怀当算卦先生,骗点钱后,就去找发廊女,还专门找年轻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公平交易。
最后,张润怀感慨道:有钱的生活真他娘舒服啊。
衡晓贤上次回来,专门在村子里溜达了半个月,发现没看到张润怀,况且还有几个不在家,就暂时先放弃了。
他走的时候给父母留了一些钱,并且告诉弟弟衡晓明一定要好好学习,要想打击坏人,自已必须得有实力。
衡东海是衡晓贤的堂弟,两个人其实年龄差不多,小时候就在一起玩,他们两见面后,一直保持着联系。
有一次,衡东海喝酒喝多了,就谈起了村里的“风流大仙”
张润怀。
衡权民说:“别看你衡东海是派出所的合同工,在镇子上横行霸道,但你见过的俏媳妇连人家张润怀的零头都比不上,”
。
“你可拉倒吧,我衡东海虽然见女人少,但做事问心无愧,心里踏实,他张润怀就会找妇女,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
“你小子可别胡说啊,张润怀人家比你大了十几岁,其他话可以说,可不能说人家死到临头了,这不是在诅咒人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