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儒拿起那根牛皮绳,跟焦大民说:“焦书记,当年你打我的时候就是用水里泡的牛皮绳,我还回去,不算过分吧?”
。
这时候,焦大民已经疼得受不了,听说还要拿牛皮绳抽自已,现在四十几岁的人了,哪能承受得住啊,说不定几下就把自已给一命呜呼了。
焦大民毕竟是能伸能屈的人,忍着疼,爬在地上给李凤儒磕头,嘴里说着:“你就饶我一命吧,我死了,你也得偿命啊,我是一头猪,命不值钱,但你是大人物,不能和我这样的垃圾一般见识啊,”
。
李凤儒也不说话,拿起牛皮绳就开始抽,打得焦大民死去活来,满地打滚,但嘴里却一直在求饶。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那个年龄稍微大点的人赶快过去,拉着李凤儒说:“李哥,算了吧,再打真给打死了,”
。
“好吧,那我走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
“你放心哥,我让他找不到任何证据的,”
。
李凤儒拉着田巧丽走了,外面的夜,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山沟里偶尔出来一声鸟叫声,有时会有其他动物凄凉的叫声。
田巧丽紧紧地抱着李凤儒的腰,嘴里说着:“凤儒,我怕,”
。
李凤儒有点惊讶:“凤儒是谁啊?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
田巧丽竟然咯咯地笑起来了:“凤儒是我老汉,就是你啊,”
。
“难道你不傻了?”
。
“当然傻了,我害怕,”
。
李凤儒拉拉着妻子的手一直走,终于到了山沟上面,自行车还躺在原地。附近是那辆破卡车。
他们终于回到自已家里的窑洞,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回到自已家里,李凤儒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妻子就坐在旁边,一脸娇羞地看着自已。
他心里在想,难道自已的妻子真变正常了,一把年纪了,看着一点不像傻子的样子,并且长得水灵灵的,像吃了长生不老药似的。
“巧丽,我们今天准备干什么呢?”
。
“睡觉,我要和你一起生娃,”
。
“唉,我还以为你好了呢,原来还是个傻婆娘,”
。
李凤儒心疼地用手抚摸着妻子的脸蛋,疼爱地看着她。
焦大民回家了,但是好几天没有出门,也没有去光明砖瓦厂,而是在家里待着,疼肯定是特别疼,但受到的羞辱比疼痛更让他难受。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衡孝儒的大儿子回来了,朝他狞笑着,手里还拿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他吓得一声尖叫,醒来了,原来做了一个梦,但满头都是汗,身上的衣服里面也湿了。
焦大民这段时间心里特别害怕,想起自已以前欺负过的人太多了,这次挨打算是轻的了,如果自已去报警,后面说不定连命也保不住了。
他最后决定,以后还是低调点吧,以后年龄慢慢大了,其他人来寻仇的话就会好一点,毕竟到时候自已是个老头子了,谁还能真动手打人?
焦大民又回想起以前,自已威风凛凛,随便就可以搞运动,收拾自已不喜欢的人比吃糖还容易。可现在社会变了,自已已经彻底没落了,以后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