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生产队长里面只有王彦龄一个是高中毕业,生产队副队长里面倒有两三个高中毕业的,但那几个人都不愿意当民办老师。
他们说:“当副队长虽然没有工资,但好歹也是个干部,是个官,谁去当那个臭老九呢,”
。
没想到,第四生产队的队长王彦龄愿意去当民办老师,副队长焦五民高兴坏了,他早就想当队长了,这次是个好机会。
王彦龄去村子里的小学当民办老师了,虽然没有指挥村民的资格了,但每月有了7块钱的工资,这对他来说可是不少的收入。
再说他也讨厌和一些欺软怕硬的村民打交道,他们不是穷、也不是弱,而是喜欢犯贱,为虎作伥的性格,让人感觉很别扭。
衡孝儒疯了后,成天在山沟里跑来跑去,在村子的路上跑,有时哭有时笑,嘴里喊着冤枉,但却没人愿意理他。
他的大儿子当时只有十来岁,小儿子才两岁多,他的妻子每天以泪洗面,穷困潦倒,还要照顾已经疯了的丈夫。
过了一段时间,衡孝儒的大儿子衡晓贤跑了,一家人到处找也找不到,他的妻子已经伤心欲绝,感觉天已经塌下来了。
有人给焦大民汇报:“衡孝儒的大儿子丢了,他们一家快活不下去了,”
。
“哼,死光才好呢,一家窝囊废,”
焦大民嘴里骂骂咧咧。
时间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过去了,焦家那村的山沟里桃花、杏花开了,落了,四季轮换,春夏交替。一切依然进行着。
焦大民依然过得很潇洒,村子里最漂亮的寡妇刘梅梅很听话,把他伺候地很舒服。如果他感觉玩腻了,可以换其他女人玩一下,不是他欲望太强烈,而是有的女人天生就喜欢犯贱。
如果说是焦大民霸王硬上弓,那是流氓行为,土皇帝的无耻,但有的女人自已送上门去,还得意洋洋。挨了一顿蹂躏后,还把自已得意的不行,感觉能在焦书记身下呻吟几声,也是自已一辈子的荣耀。
1981年,焦家那村终于走完了集体劳动的模式,迎来了包产到户,也就是大家说的“分队了”
。
王彦龄家分到了一辆架子车,虽然破得咯吱咯吱响,但那也是个物件,是个劳动工具。
好多被焦大民欺负过的人,认为终于可以拨云见日了,没想到,焦大民继续担任村支书,依然是村子里的一把手,是镇政府选出来的。
虽然焦大民依然掌控着焦家那村的土地,逼着村民交公粮,修水利,但已经没有农业合作社时的生杀大权了。
这时候,焦大民已经38岁了,虽然不再年轻,但挣钱的方法依然很多。
他把村子里的砖瓦窑改名为“光明砖瓦厂”
,然后用村子里的预留资金买了生产砖坯的机器,接着在村子里挑选工人。
焦大民西装革履,脖子上系着领带,穿着黑皮鞋,感觉比镇政府的书记还厉害呢。
他那矮小的身材逐渐开始发福,虽然身高还没有小学五年级的小女孩个子高,但体重一点不轻,平时像一个肉球一样滚来滚去。
焦大民的那些亲信依然很崇拜他,毕竟他们当亲信叫得声音越大,尾巴摇得越有节奏,被赏的骨头就会更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