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根生从果园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的母亲张兰草关切地问道:“根生,你下午去哪里玩了,走的时候也不跟妈说一声,”
。
“妈,我去山沟下面的果园了,好长时间没去过了,想看一下有啥变化没,”
。
“你这瓜娃,下着雨去看果园,有啥好看的。你大准备明年就不承包了,现在果子质量差,也卖不了啥钱,”
。
“嗯,我看到好些苹果树已经开始干枯,应该是树根开始腐烂了,”
。
“是啊,果树都这样了,焦大民还想涨承包费呢,”
。
马根生这才明白,父亲为啥不想承包果园了,本来果园已经不挣啥钱了,焦大民竟然还想再涨承包费。
其实,焦大民这段时间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还是村支书,家里也比较有钱。但随着农村的发展,年轻人根本就不怕他这个村支书。
更主要的是他以前欺负过的人不少,这些人随时有可能找他报仇,这让焦大民成天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就连自已最宠爱的刘寡妇现在也是阳奉阴违,背地里不知道都在干什么。
自从朱芳丽去砖瓦厂上班后,刘寡妇心情明显发生了变化,她判断焦大民已经知道自已和黄剑平的关系了。
但她不明白的是,自已几乎做到了天衣无缝,焦大民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焦大民叮咛衡岁娃:朱芳丽要来砖瓦厂上班,尽量给她安排个省劲点的活。
衡岁娃是焦大民忠实的追随者,一直在猜测着他的心思和意图,却又不能直接去问他,那样的话显得自已太没城府了。
砖瓦窑刚改名为“光明砖瓦窑”
时,朱芳丽就想来砖瓦厂上班,焦大民叮咛衡岁娃:千万别让她来上班。
于是,衡岁娃就找个借口:砖瓦厂不招40岁以上的女工。就这样把刚好40岁的朱芳丽拒之门外。
可这次,焦大民忽然叮咛给她找个省劲的活。看来,他俩应该是旧情复燃了,她肯定是把焦大民伺候高兴了,就有机会来砖瓦厂上班。
还有一种可能是刘寡妇另攀高枝了,焦大民必须找一个替代品。
想到这里,衡岁娃想到一个办法,给朱芳丽安排一个记工员的岗位,这个活虽然没有会计的活那么体面,但也是个不错的岗位,适合有点文化的女人干。
“朱主任,你来我们这种砖瓦窑干活,有点降低你的身份啊,”
衡岁娃开玩笑说。
“啥狗屁主任呢!你这个老家伙怎么越来越坏呢,老娘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却来看笑话,”
。
“妇女主任也是主任啊,不能把村干部不当领导呀,”
衡岁娃嘿嘿地笑着说,然后顺手在朱芳丽那纤细的腰肢上摸了一把。
“滚一边去,你个老不正经的,小心我剁了你那狗爪子,”
。
“芳丽,我给你安排个记工员的岗位,还不错吧?”
。
“真的吗,那工资怎么算呢?”
。
“每月250加上30,也就是280块钱,”
。
“为啥要这么说呢,直接说280块钱不行吗,还要什么250加30呢?”
。
“意思就是给你这个女二百五再加30块钱,”
衡岁娃故意逗着朱芳丽玩。
“去你妈的,你婆娘才是个250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