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真的是!又或者是别的病!所以没有奸夫……根本就是这帮人冤枉于家三丫头!
只见人群里两个男子被推了出来,穿着和这些山里人不同,从样式布料上看,应该是城里人。
“小人胡惟庸、段伟见过贵人。”
那两人也跪了。
“是你二人诊断的?可能确诊?”
皇帝问道。
“能确诊,这女子怀孕已有七月半。”
那胡惟庸答道。
胡惟庸?怎么有点儿耳熟?哪儿听过?
唐果正想着,听皇帝道:“传军医。”
哦!对呀!我们队伍里有大夫啊!还是太医呢,随军效力的。就算不擅长妇科,是不是怀孕也应该能诊断明白吧。
这位随军的太医姓吕,吕太医来给皇帝见了礼,“请主子安。”
“起吧,去给那女子看看。”
皇帝道。
吕太医走过去细细的诊脉,又问于家三丫头:“姑娘七、八个月前可是受过惊吓?当时正值信期?”
“七、八个月……是啊!民女记得大概是刚开春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民女睡得正熟,突然哐啷一声响,吓得民女一个激灵,醒了。是二嫂子和二哥打仗来着……正是……信期……从那以后……”
于家三丫头的脸越来越红,说不下去了。
吕太医点点头,向皇帝道:“回主子,这位姑娘乃是石瘕之症,并非怀孕。”
:断送残生唐果心下一松,真的是卵巢囊肿!她依稀记得卵巢囊肿在中医里叫石瘕还是肠覃来着。
这个姑娘不用死了!刚才唐果离近了看,于三丫头也就十五六岁,如果真的怀孕,即使送官府处置,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可怜她遭了那么多罪。
人群大哗。
一个老头,至少看起来是个老头跑出来,搂了于三丫头大哭,又骂:“两个不要脸的长舌妇,差点儿害死我的丫头哇!你们等着!……”
应该是于三丫头的父亲了?唐果想着,看于三丫头时,一点儿也没有伤心或者委屈的样子,对着她父亲像对着陌生人。
侍卫喝止众人。
皇帝道:“将一干人等送往官府究治。”
看吕太医似是有话要说,皇帝便点了点头。
吕太医道:“回主子的话,这位于姑娘原本气血亏虚,又受了惊吓,外邪入体,气凝血滞才成了这石瘕之症。其后治疗不及,又再受了风寒、殴打……病势沉重,如今这姑娘已是命在垂危,只有一、二分生机的了。山中药材不足,若要治疗,便需到附近的城里去……”
唐果心下一黯:这是说,于三丫头未必能熬到那个时候吗?